“师父你什么时候还会管别人怎么想。”
“师父是不管,但你和师父不一样,师父是方外之人,你还在红尘中。”
乔珍珍笑道:“我和世子乃是赐婚,有意见就去找陛下,我看他们家哪个有那胆子。抛开如今我是郡主不说,就是摄于我爹的权势,他们也只敢把不喜放在肚子里,面上对着我,还得是客客气气。”
谢千重捋捋胡子,终于露出笑容。
乔珍珍趁机从他手里把一万抢回来,放它自由。
一万赶紧开溜。
“而且也没那么严格,您老要是山上住的无聊了,就来找我,我之前就与世子说过了,遂园定要给您留个院子,若您怕麻烦,到时就别从正门进,让一万带着您翻墙。”
国公府很大,住了上千人,要摸到正确的园子,可得费一番功夫。
“那你可太小看师父了,要是我愿意,就是皇宫,我也能摸进去。”
“徒儿知道您本事大——”乔珍珍哄着老头道,“师父,你瞧我这一年的学习,如今这水平……”
谢千重微微晃头,“算是入门了吧。”
“才算入门?”乔珍珍自我感觉这一年学习十分用功,看完了《内经》,甚至《伤寒》和《本草》基本都会背了,多少还有了些自己的理解。
“自然,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乔珍珍叹息,“与师父的天赋相比,我实在差的太多。”
谢千重当年,连个师父都没有,就是靠道观里收藏的一套《内经》,自学成才。
那时候大顺还没建国,看的《内经》还是记录在竹简上的,想看其他医学方面的书,基本很难得到。
因造纸术与印刷术还未发展起来,知识都被门阀垄断。
发展到如今书店林立,书目繁多,价格廉价,皆因武帝多年以来的努力,让知识不再为少数人所有。
七十年,世家门阀对权力的掌控逐渐被打破,直到发展到如今的状况。
谢千重青年时,就靠着看了《内经》,就敢到处给人扎针。
因《内经》中总共没几个药方,半本都在讲针刺之理。
谢千重又看不到有关药理的书,所以对用药并不擅长。
他说:“那时世道乱七八糟,到处都在打仗,大局未定,百姓苦的饭都吃不起了,哪还吃的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