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波西仔眉头一皱，曲臂摆了好几个健美造型：“老师。我觉得我的潜力尚未能十成发挥，是不是可以再来几针？”

“够了够了。我们时间有限，该去找你的母亲了。”

波西仔意犹未尽地看着地面的空针管，他第一次发现打针还能上瘾的。

在黎谱去发动汽车时，格罗夫跑到波西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波西诺躯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看向黎谱的眼神又是恼怒，又是窃喜，又是悲伤，又是纠结，超过一百种的复杂情绪极度考验他的面部肌肉控制能力。

二人上车后，黎谱注意到了波西的诡异眼神，问道：“干什么这么看我？”

波西道：“你之前问我，知道波塞冬是我父亲以后，我有什么样的心情。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黎谱不由想到了小卡，叹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孩子，像你一样，从他出生我就不在他身边。我一直在想办法补偿他，但一直无从入手。我想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波西诺躯再震，下巴以每秒五十下的速率抖动起来，他眼含热泪，哽咽道：“现在补偿，还有用吗？能弥补他遗失的童年吗？”

“唉……”黎谱叹了口气，道，“所以相同的错误，我不想犯第二遍了。我已经在考虑放弃最重要的东西，那个给我带来一切的东西，回归家庭。你说能挽回吗？”

波西捏紧了拳头：“那要试试才知道。”

“是啊！我们出发去见你母亲吧。”

“好，爸爸。”

“你说什么？”

“我说，好，老师。”

黎谱挖了挖耳孔，估计是自己听错了。

在波西的指路下，他驱车来到波西家的破公寓下，由波西和格罗夫上楼找人。

黎谱在车上没等多久，楼上忽然响起数声枪响，接着波西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扛着一个中年老妇跑下楼来，格罗夫跟在他身后，一脸惊慌失措。

“妈！上车！”

波西将老妇塞到后座，和格罗夫一左一右坐在老妇两边。

“哦！哦！波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老妇惊慌失措地喊道。

黎谱问道：“你杀人了？”

波西一脸戾气：“我的继父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我早想干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