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叔,那,那都是当时年少无知。”
“呵呵,还是小时候好啊,没这么多规矩束缚,也不用跟我这么见外,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陈峡越陈统领小时候也没少挨你爷爷的手板。那会的帝师一个是你爷爷,再一个就是监正大人,像陈统领这种皇室旁支的小辈和我们这些个大姓门阀的子女也都会一起听课,那会都是十来岁的男孩子,怎么可能坐的住,都没少调皮捣蛋,而监正大人脾气温和,就算罚我们也是罚抄圣贤书,而你爷爷从军多年,性格相比监正大人确实是要火爆些,试问我们谁没挨过他的手板啊。唉,今日之事也怪我,前几日妄念大师走后我本来要去羽林卫北大营找你,可是帝君有召,之后数日又军务繁忙就把这件事耽搁了。”
“郑叔叔不必如此,要说、要说我小时候爷爷对我确实也是有些严厉的。”说到自己的爷爷齐不破,齐雨薇也是语气黯淡了下来,毕竟早些传来的都是关于翼骑的坏消息,现今北境战事不明,本来就隔辈亲,况且齐雨薇幼年丧父,作为家里唯一的直系男性亲属,除了母亲和祖母,就是齐不破这个当爷爷的在管教、照顾她,所以知道翼骑出事了齐雨薇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坚强,其实心中却是焦急万分十分煎熬,恨不得是自己代替慕凌云出征北境。
“唉,丫头,齐老师他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况且我清川大军已经向圣安城开拔,所以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嗯,我明白,郑叔叔,我只是关心则乱了。我还有一事,那龙骑禁军兵站?”
“嘘,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郑统领食指抵住嘴唇对齐雨薇说道,“齐丫头,在这帝都你要学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我明白了,郑叔叔。”
“时辰不早了,况且你也有伤在身,快回羽林卫驻地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来找我,对了,大元帅府一事结束之后有时间和你母亲、祖母一起来我府上吃个便饭吧,我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姑娘你也是好久没见了。”
“啊,好的好的,一定一定,那我先去西大营加紧审问那名女刺客了。”齐雨薇打了个哈哈赶紧告辞向着羽林卫西大营赶去,齐雨薇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吃个便饭啊,分明就是招亲呢,还叫上自己的母亲、祖母,这要是她们娘俩对郑统领家里哪个小子看上眼了岂不是就要当场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所以也是顾不得礼数匆匆告别,只留下殿前大统领在后面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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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丞相赵逸风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府中早就备好了饭菜只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
“老爷,夫人和公子、小姐都在等着您了。”丞相府的总管看见赵逸风的轿子到了府门前也是小跑着迎了上去。
“叫他们先吃吧,今日都有哪些人来府上了?我先回书房接待他们。”
“是,老爷,今日礼部和盐铁转运司各有两位大人刚到府上,我已经让他们在书房的偏厅等候了,对了,另外还有个北方的富商差人送来了几件貂皮、狐皮的大衣,说是早年间受过您的照拂,也没说名字,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哦?那几件大衣呢?先带我去看看品质如何。”
“啊?好的老爷。”总管愣了一下,虽然很奇怪这养尊处优的赵相居然会对几件对于府上来说一点都不稀奇的貂皮大衣如此上心,但也是不敢怠慢,和另一名下人一起赶紧领着赵相向存放这几件皮草的屋子走去。
“老爷,这几件就是那富商送来的大衣。”丞相府总管推开一间屋门,指着摆着的几件大衣对赵相说道,“对了,这件白色的据说是几只百年一遇的白狐的皮毛制成的,那人也是吹的天花乱坠,这白狐固然稀有,也不至于百年一遇啊,呵呵。”说话间,总管嗤笑一声拿起一件白色的大衣抖了开来。
“哦?那人真这么说的?”赵相说道。
“啊?是的,老爷。”这是今晚总管第二次失态了,归根结底还是没想到赵相会在意几件皮草。
“哦,那确实难得,帮我收好,算了,我还是先去用晚膳吧,让那几位大人再等我一会。”说完赵相也是一扫小朝会的阴霾转身走了出去。
“是,你把这几件衣服叠好收起来先。”总管对着跟着的下人吩咐了一句之后也是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