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跑出宴会厅的几人也并不轻松,除了上官榕楉以外其余几人不是带伤就是中毒,而且湖心岛外面也是众多军士手持强弓严阵以待。虽然得到了命令要活捉慕凌云,但是重伤也算活着,所以石桥那头的弓弩手全都将准头下压,避开要害部位齐齐松开了弓弦,由于此时已过戌时,天色已暗,慕凌云等人只能借助灯火的微弱光芒勉强抵挡射来的箭雨,但是如此之近的距离这些将领也都明白怎么可能拦住强弓射出的羽箭,包括慕凌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生出了一股绝望之情。
可是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金铁相击的声响,所有射来的羽箭被悉数击落,而完成这一‘壮举’的正是上官榕楉。此时,看着这道手握一柄只有剑柄没有剑锋的古怪佩剑的白衣
倩影,慕凌云等人也是想起来了走蛟那日她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而负责追捕慕凌云等人的军士也是全都呆愣在原地,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挡住这么密集的羽箭。看到敌人一时失神,上官榕楉直接长剑下劈,一道剑气逼开了挡在石桥那头的一众弓弩手,慕凌云等人也是瞅准时机跟着她一起冲了出去,但是宴会开始调侃慕凌云的那名副将却是被反应过来的数名敌军用手中的长枪留了下来。
上官榕楉几人边打边退,此时北玄王府内到处都是手持火把奔走的军士,而且许多人看装束根本不是王府的亲卫而是北方游牧的士兵。逃跑的几人根本顾不得其他,只是在奋力冲杀以期突出重围,很快,在上官榕楉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那片竹林间,众人也是感觉压力一轻。毕竟刚刚在空旷地带四面八方都有可能射来大片的箭雨,就算上官榕楉修为再高也无法照顾周全,刚刚从湖边跑到这里短短的路程慕凌云等人又被不同数量的羽箭射中,好在的是几人身上的甲胄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即便如此依旧有两名副将殒命,眼看形势允许,上官榕楉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慕凌云说道:
“山中多瘴气、毒蛇,所以我和师父出门都带着一些解药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这天下之毒千奇百怪但最后殊途同归,这是我师父配制的解药,慕将军你们先试试。”
“多谢上官姑娘。”慕凌云也不矫情接过解药赶紧递给了后面中毒较深的几人,眼下这种情况即便这解药无法完全对症解了这酒中之毒,但是若能缓解一些症状也是大有裨益的,几人边喝解药边顺着石板路向竹林深处逃窜。
很快,上官榕楉、慕凌云等人跑到了竹林尽头,可是这里早有一队游牧士兵等候多时了,手中闪着点点寒芒的箭头指向竹林中的几人,而且眼尖的慕凌云也发现这群人身后还有两架小型车弩,看来北玄王等人也是失去了耐心不在乎死活只想尽快夺得虎符了。看到这种情形,上官榕楉只是嗤笑一声随即一跃而起,负责阻击的游牧士兵拿不准是应该先将这名女子射下来还是先射杀慕凌云等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而上官榕楉可不会给眼前的敌人犹豫的机会,只见她凌空一踏,随后以右脚为支点在空中旋转飞舞,伴随着她的动作,有形的剑芒在她身旁也是逐渐成型,紧接着她长剑对准面前的追兵一划,足足八道剑芒向着他们呼啸而下,这下这群游牧士兵也不再犹豫,赶紧对准上官榕楉将手中羽箭激射而出,但是为时已晚,这‘天衍剑诀’的威力岂是这寻常兵器可以抵挡的。只一瞬间,挡在上官榕楉前面的游牧士兵就被击倒了一大片,伤重的几人眼看是不活了,慕凌云等人也是抓住机会冲杀了出去,兔起鹘落间,逃跑的众人翻过了竹林尽头的院墙进入了另一处院落。
越过墙头之后,上官榕楉也发现这处院墙后面也有十几人负责守卫,所以她也是出手果决,在稍后逃过来的慕凌云的帮助下将这些人全部诛杀,眼看暂时甩掉了追兵上官榕楉、慕凌云等人赶紧远离了这是非之地准备寻一处安稳之地先躲起来。
“百夫长,他们逃去后院了。”而看着几名目标人物翻过院墙逃遁,负责围捕的一众游牧士兵却是有些投鼠忌器,即便听着墙后王府亲卫的惨叫声也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看来是对进入后院忌惮颇多。
“我去请示清川的王爷,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入后院搜索,这府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肯定不敢贸然突围,绝对是会在后院找机会休整解毒,你们盯住这里,遇到可疑人员格杀勿论!”说完,这名游牧百夫长也是赶紧向湖心岛的宴会厅赶去。
此人分析的不错,为了将北征援军的一众将领和清川北境七州的主要行政官员一网打尽,北玄王和游牧已经筹划了许久,现在王府外被众多的游牧士兵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正是借难民入城之际夹杂在其中混迹进来的,上官榕楉感觉到的怨毒的目光想必也是这些人,清川和北方游牧两大帝国之间的血海深仇确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种重围之下谁也不会贸然向府外突围;而同时王府内也是被放进了许多游牧士兵配合府上的亲卫应付突发情况,但是任谁也没有想到上官榕楉战力如此凶狠,几人居然能在重围之下窜入后院,而这后院中全是北玄王的家眷,负责此次行动的游牧万夫长严令禁止任何一名游牧士兵进入后院骚扰,所以此时也只有府上亲卫负责守卫,可是这王府亲卫的战斗力确实无法和正规军相比,这就给了上官榕楉等人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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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逃窜的几人很快找到了一处柴房,等到搜捕的亲卫离开之后,上官榕楉先行溜了进去确定安全之后也是招呼慕凌云几人赶紧进来,慕凌云见状也是让另外三人先进入柴房休整,自己则是将周围一圈可能会暴露自己所在的痕迹全都清理完毕之后才躲入柴房之中。一行五人关好房门之后终于得以坐下来喘息一番,眼下除了上官榕楉之外,其余四人全都身上带伤,慕凌云因为饮酒较少的缘故所以他基本没有受到酒中之毒的影响,仅是身上的伤口向外渗着血迹,而另外三名副将不仅是身上不时流出鲜血而且口中还咳出了不少黑血,不过看情况上官榕楉给的解药应该是有一定作用,至少这几人的步伐不像一开始那么虚浮无力了。
“多谢上官姑娘。”慕凌云给几名袍泽包扎好伤口之后对着上官榕楉小声说道。
“慕将军不必如此,我也是在自救。”
“唉,姑娘进城之时就提醒我要多加小心,看来只是我们小心的不够,不过任谁也想不到这北玄王居然会引狼入室,勾结北方游牧行这谋逆之举。”
“确实,而且今晚也确实侥幸。”上官榕楉说道。原来之前她在婢女的带领下寻得了一处厢房吐纳修习,因为本就是为了等待高威等人的宴会结束,所以她也是没有完全入定,还保留着六识的敏锐。也亏得她如此,两名婢女在门外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着的惊呼声都被她听了去,在听到那两名下人喝了北玄王赐予自己的琼花酿就显出中毒的迹象之后,上官榕楉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直接推开门走了出来,顾不得两名婢女的惶恐她也是直接仗剑向着湖心岛赶来。
可等她赶到石桥边时一名黑衣人已经在此等候了,看到来者,这名黑衣人眼中迸射出一股仿佛看见猎物的精光,舔了下嘴唇淫笑一声说道:“姑娘,等下我抓住你会废了你一身修再为好好疼爱你的,还真没有尝过这清川修仙仙子的滋味呢。”可是上官榕楉却是根本没有废话,手中‘尘影’剑出鞘向其冲了过去。本来一开始这黑衣人还在用‘你这女子性子够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