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确实是忽略了清川火器的威力。”一名万夫长起身轻描淡写地说道,话语中全无愧疚之意,而且看向骊擎的眼中也多有不屑。
“呵,你们是仅仅忽略了敌军火器的威力么?”骊擎听到这个说辞,嗤笑一声说道,“你们是太过于急功近利,我们的投石机还弹药充足,你们看看那被摧毁的城墙,试问清川守军凭什么挡住我们大型投石机的推进?结果你们非要让我们的战士从马背上下来去打巷战,以彼之短攻敌之长。”
“可是王爷,清川守军同样也伤亡惨重,敌军不过五万人,我军足足有九万人,而且左贤王殿下的十几万大军也不日即至,我们完全可以冲击下敌军阵地,我草原男儿有的是血性,绝没有贪生怕死之徒,何必要躲在投石机之后苟且。”此时又是一名万夫长站起身说道,话中的讥讽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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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错,那一会就由你部率先冲锋如何?这‘先登之功’由于敌军城墙被毁已经没有了,那这‘夺旗之功’就让与你部,诸位有无异议。”而听到此人的话,骊擎并没有动怒只是玩味地说道。可是在听到右贤王的话之后这名万夫长却是一时语塞,毕竟刚刚那轮进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许多士兵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而且最先进入城中的游牧士兵活着回来的不足半成,这看似是将泼天的富贵让于自己,实则是让自己率部去送死,但是面对如此阳谋他却无法反驳,毕竟是自己先提出的反对意见。
“诸位,都听王爷的吧,我们绝不能用人命去填出一处处清川城池。”怯那不花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赶紧说道。
“无妨,我王庭不缺热血男儿,谁要是悍不畏死想率兵冲击清川阵地本王绝不吝啬嘉奖,但若是作战途中畏首不前本王也绝不姑息,如何?”然而骊擎却是依旧寒声说道。在听到右贤王的话之后,一众万夫长都意识到眼前之人虽然年纪轻轻但绝不是好相与之辈,所以全都低头不再言语了。在看到已经压制住所有的游牧将领之后,骊擎说道:“传令,所有的投石机持续攻击,派出人马去周边采集石块、木料送过来,我们就用投石机将‘玄武岩‘港轰平!”
“遵命!”听到骊擎的命令之后除了怯那不花外所有的游牧万夫长全都赶紧离开去整备兵马了。
‘呜~~~’一阵悠扬的号角声之后,整支游牧大军重新又行动了起来,而港内的清川守军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一名军士也是赶紧去通知慕凌云。此时慕凌云一直守在上官榕楉的房间里,刚刚被两支弩箭击伤之后,经过军中医师的治疗上官榕楉已经止血,此时正半卧在床上休息,慕凌云也是找来了几名港内的风尘女子来照顾她,那晚调笑他的寒酥也在其中,而在看到上官榕楉绝美的容貌和出尘的气质之后,寒酥也是心想怪不得这清川的将军对自己的投怀送抱毫无反应,原来早对如此佳人心有所属了。
“慕将军!敌人又开始进攻了!”一名清川军士突然冲到屋内大声说道,而听到他的话慕凌云也是腾地站了起来,本来以为上官榕楉这一箭可以为清川军争取到半天的喘息时间,没想到敌人攻占这里的决心如此坚决,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卷土重来了。
“慕将军,你快去坐镇指挥,不用管我,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这次我帮不了你们了。”听到军情的上官榕楉躺在病榻之上说道。
“上官姑娘你快好生歇息吧,让姑娘两次身受重伤,我实在是惭愧,等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补偿姑娘,那我先去指挥援军作战了。”慕凌云对着上官榕楉一抱拳随即快步离开了房间,而那名清川军士也是由衷感谢地对着上官榕楉鞠躬抱拳随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