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李根夫妇把踢散的柴火收拢到火盆里。夫妻俩坐在火盆边,谁也没吭声。
李虎在门外待了一个多小时,无论他再哭喊,他爸妈始终都没理他,也始终没有打开门。
李虎绝望了,父母不管他了,接下来要怎么搞呀?他不知道!他蹲在自家门前,在门槛上摸了又摸,这是他的家呀!爸妈不要他了,他该何去何从呀!
他抬头望望这个熟悉的院落,这里承载着他多少儿时的记忆呀!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回来了······
许久,他收回目光,一眼就看到裤脚那团刺眼的红——从破洞露出的红秋裤。“裤子破成这样了!这要怎么搞啊?能不能让翠姨帮忙缝一下?”他忽然想到他翠姨。
可转念一想,连父母都不要他了,翠姨还帮他个屁呀!他们都是一伙的!虎子不禁悲从中来,他真想放声大哭,“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喝醉?醉就醉了,为什么要被一个女人给哄睡了?睡就睡了,可为什么偏偏睡了一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女人?
老天呀!你要是趁我醉了,送一个大美女把我给睡了,怎么会有后面这一堆烂事儿啊?老天呀!你待我不公呀······
他抽泣着,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又走到垭口,坐车返回希水市了。
李虎走了,李根夫妇气得中午饭也没吃,一下子都歪到床上了。
傍晚,程翠做了肉包子和红薯面糊,让钱满满去喊李根夫妇一起过来吃。
满满走到李根家院外,直接推开虚掩的院门。看院子里没人,她大声喊:“荣姨,根叔!”
“来了!”王秀荣语气虚弱,强忍着悲痛下床开了门。
“怎么了?病了吗?”满满看到王秀荣双眼红肿,目光呆滞,赶紧问。
王秀荣摇摇头,小声说:“没有!”
“我叫妈带你们去医院看看吧!”
“我们没病,躺会儿就好了!”王秀荣苦笑着,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