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她上的床,”海伦平静地说,“就在十点之前,我跑过去,还我之前借的一本书。她正准备睡觉,她看起来累极了,几乎要昏倒了。我帮她盖的被子,关的灯,然后就赶紧回家了。”
马龙盯着她看。“是累?还是神志不清?还是其他的什么?”
海伦盯着他看。“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的,该死,她那时行为古怪。这很难准确描述,但,是的,她不像她自己……”她的声音渐渐消失,陷入了沉思。
“太好了!”马龙高兴地说。“完美!”他若有所思地擦了擦额头。
“你完全没理解,”杰克·贾斯特突然说。“你们都是基于一个假设,就是霍莉杀了那个老太太,而且是在她发疯的时候做的。但她没有做,她也没有发疯。她跟我们这里的任何人一样清醒,”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海伦一眼,“而且,可能比我们清醒得多。”
“你是说她没有做那件事?”马龙说。
“你说得对,亲爱的。你只是从错误的角度看,仅此而已。现在你要记住这一点,霍莉是无辜的!”
约翰·马龙厌恶地看着他。“见鬼!”他冷冷地说。“如果那个女孩是无辜的,那干嘛还要找律师?”
“如果你自己去跟她谈谈,”杰克说,“你就会明白。她的故事听起来可能疯狂至极,也可能荒谬至极,但它是真实的。而且她头脑清醒。”
“你是说,你相信那些关于时钟的鬼话,还有她一直在睡觉而床却没有被睡过的说法?”迪克慢慢地问。
“我相信她是在说实话,”杰克告诉他,“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发生的。但她对她所知道的事情说的是实话,这是解开某些事情的关键。记住,床没有被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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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床也没有,”马龙提醒他。
“我知道。这一点也很重要,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它确实很重要。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它一定意味着什么。还有她的梦,那也有意义,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有。”
“你喝多了,”迪克不耐烦地说。
“我没有幻觉,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除非你把她也当成一种幻觉,”他朝海伦竖了竖大拇指,“你看,你也看到了她。”
“杰克在喝多的时候思维会更清晰,”马龙根据长期经验说道。
“希望你也是,”杰克说,“去看看那个女孩。她是你的委托人。”
“好吧,”马龙说着,在桌子底下翻找他的帽子。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海伦主动提出,“我开车送你们所有人过去。”
杰克脸色苍白。“我是个勇敢的人,”他嘟囔着说,“但坐你开的车实在是太考验我勇气的极限了。”
她对着他耸了耸鼻子。“车里有律师,我会感到非常安全。有马龙在,可以让我们摆脱任何麻烦。”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迪克说。
“想都别想。现在能有个好乐队管太难得了。如果我说了算,你都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车里。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应该陪着霍莉。”
“他们不会让你陪着她的,”杰克带着爱意地瞪了他一眼。“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而且你还有个排练要参加。”
“但是……”
“我知道,”杰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担心,万一你女友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否还能再见到她,以及她是否真的刺了她的亚历克斯姨妈三刀。”
“杰克!”
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惨白。然后他说:“好吧。你说服我了。”
“演出必须继续,”海伦夸张地告诉他。
“我们出发前喝一杯吧,”马龙建议道,他的眼睛看着迪克。他在文件柜里翻找一瓶酒。他们为马龙将在案件上取得的成功干杯,为霍莉最终洗脱的冤屈干杯,也为海伦的驾驶技术干杯。然后他们朝北出发。
他们在蓝色酒店放下了迪克。
海伦终于舒服地坐在驾驶座上。
“屏住呼吸,看一个女人开车有多厉害。”
三十分钟后,他们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布莱克县的监狱前。
“如果可以的话,”杰克小声说,“我宁愿忘记这次行程的细节。我想最好是假装它从未发生过,”他最后说,“这样,它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