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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恭敬地听着,尽量表现出一副他以前没听过这些话的样子。
“总有一天,老天作证,”冯·弗拉纳根用力地说,“我要退休,去买一个乔治亚州的胡桃果园。那样的生活才……”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跑题了。
“这个冈布里尔,”他突然说,声音缓慢而稳定地升高,“这个冈布里尔,肯定有一千个人想杀他。所以有人就在这个城市最繁忙的角落,在一年中最繁忙的一天,当每个人都忙得顾不上看周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把他枪杀了,然后可能就若无其事地去看电影了。当我们终于确认这个人是冈布里尔时,又发生了什么?当我们赶到他的办公室,发现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可能告诉我们一些线索的东西都带走了。”
杰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究是马龙第一个赶到那里的。
“现在轮到你了,”警官愤怒地说。他又重复了一遍,“现在轮到你了!”他愤怒地盯着杰克。“为什么人们非要这样做,让本来就很难的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杰克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明智。
冯·弗拉纳根深吸一口气,又长又慢。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很平静,但其中隐藏着一种克制的绝望。
“你——到底——在——冈布里尔的——房间里——干什么?”
杰克用一双睁得大大的、受伤的眼睛看着他。“我已经告诉你了。”
“该死的,跟我说实话!”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都说了。”
警官再次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最后一次,告诉我你在冈布里尔的房间里干什么?”
“我已经告诉你了,”杰克安静而固执地重复道。
冯·弗拉纳根愤怒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门,大声喊道:“克鲁切茨基!”大厅里响起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扣留这个人进行审问。不要让他和任何人说话。”
这次轮到杰克站起来了。“哦,冯·弗拉纳根。讲点道理吧。”
“如果我我再跟你讲道理,”冯·弗拉纳根咆哮道,“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但你不能这样做,”杰克绝望地开始说道。
“闭嘴,否则我就指控你非法闯入。”冯·弗拉纳根从门边的架子上取下帽子和外套。“你可以一直待在拘留室里,直到你愿意开口。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要在那里烂掉。我,我要回家了。一切都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