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另一个皇帝,也可能是某种‘幸存者集群’,”珊多拉略一思考便有了猜测,“我们都知道,旧帝国的灾难虽然爆发迅速,但也持续了上百年才宣告结束,很多首领级使徒都坚持了很长时间,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有过各种自救行动——你们都记着文献馆,其实文献馆和十五天区概念割裂都是幸存者的自救行为,只不过有的成功,有的失败而已。可能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幸存者也曾经采取过行动,一些幸存者或许发现复仇军正好在污染区以外,于是他们第一时间切断了复仇军和帝国数据总网之间的通信,把我们原地禁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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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怎么感觉接下来就完全是靠脑补拼凑起来的故事呐,”冰蒂斯有点郁闷地揉着眉心,这家伙伪装了半天的智囊,现在终于觉得没啥耐心了,“就不能有哪点是实打实的情报么。”
我挺理解冰蒂斯的抱怨,毕竟吧,我们手头的资料真的很少,这次讨论从一个钟头前就已经属于推理竞赛了,也正是因此,我们很多推论才不敢说死——现在能确定的,只有复仇军一度被某种“屏障效应”所保护这一事实,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尚待确定。
“我们先假设‘屏障’这个猜想是正确的,”珊多拉无视了冰蒂斯的念叨,“这个屏障显然有很多‘赶工’的痕迹,它没法判断逃出屏障的人有没有被感染,好像也没法判断屏障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已经安全:在七万年前那次深渊爆发结束之后,这个屏障始终没有消失,说明它连停机流程都没有。这应该是因为设立屏障的时候时间紧迫吧。”
“这么说来,复仇军是被当年幸存的某些皇帝给拼死保护下来的火种么……”姐姐感慨万分,“只可惜他们没机会和珊多拉说明情况。”
珊多拉点点头:“整个精神网络都被污染了,所以只能让我和复仇军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隔离开,当时他们要是和我联系的话,恐怕一瞬间就要功亏一篑。”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屏障是怎么突然解除的?”浅浅很不可思议地嘀咕起来,“不是说它没有感应能力么?深渊冲击结束以后,它还顽固了将近七万年呢,怎么后来突然就没了……”
浅浅话音落下,全家人的视线就集中到我身上了,我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啊?”
“您的好友虚空生物已上线,”泡泡的声音从人缝里传来(因为她个子太小了),“孩子她爸一上线,网络就等于被重新洗牌了,屏障这种东西,说到底是通过阻塞信道或者对关键设备进行干扰来运作的。当时潘多拉对屏障而言就相当于外网,屏障要阻止内网设备和外网连接,所以自然会跳出来,然后孩子她爸就把那东西秒掉了。”
我挠挠头发:“额……我怎么没印象呢?”
我从人缝里感觉到一个来自孩子她妈的白眼:“你没印象的事情多了——不如说你从登基到现在干过的事情里有几件是自己有印象的?”
我想了想,特别悲愤地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