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忙活了到了现在,出来已经是第二日,今晚这座花灯塔就要亮起来了,不容有一点闪失。
厉澜祯和篱征司明显也有这种感觉,他们都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花灯塔在皇城的前面,热闹的中心,街道两旁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迎接今日的花灯节了。
到处都挂满了花灯,只等待晚上点亮。
歌舞团,游城的队伍,杂技团等等都已经陆陆续续粉墨登场,为晚上的花灯节预热,万人空巷,老百姓都到街上欢迎节日去了。
光头坐在大理寺的地牢里,他受了不少刑,仍旧看不出来半点憔悴,他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好像笃定今晚的京城会如他所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篱征东一边要审问篱楚楚,一边还要顾着他,忙得焦头烂额。
篱楚楚看见光头被人关了进来,觉得大势已去,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了。
完了吗?
“篱楚楚,你也知道你们已经没戏唱了,你们阴谋诡计被我们识破了,解除了,识相的你就把一切和盘托出,我可以饶你一命。”篱征东趁机道。
篱楚楚颓然靠在墙壁,喃喃道:“好……好……”
不远处关押男犯人的牢房里,光头嗤之以鼻:“别白费力气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中途加进来凑数的。”
“篱楚楚,说出来你知道的,你就可以捡回一条命。”篱征东不理会光头,对篱楚楚说。
篱楚楚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老爱唱一首歌。”
失魂落魄的篱楚楚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就算篱征东说饶了她一命,她眼里也没有光。
光头挑眉,也不着急。
“什么歌?”篱征东问。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篱楚楚用念的方式说出来。
“白居易的诗?”篱征东拧眉,“什么意思?”
篱楚楚又是摇头,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光头勾唇笑,把玩着地面上铺的草,甚至开始唱起来了,声音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篱征东琢磨着这首诗词,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