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散会之后才说明了此举的用意,其实不用说参谋们也知道了,这次会议压根儿就是在演戏,故意用远赴云南逼着总参军机大臣们不敢出声,然后顺水推舟的把锦衣卫派出去,还能便宜行事。
然而整件事的原委他们并不清楚,直到皇帝亲口讲出来。肯定有人在内心质疑这样做是否合理,但他们都习惯了按照皇帝的思路去想问题,如果发现方向不对首先会调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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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入冬开始,洪涛就进入了冬眠状态,不再四处视察也很少召开御前会议。有意思的是从外喀尔喀、瓦剌,到叶尔羌国,再到云南和缅甸也都一起进入了冬眠,往日了三天两头的战报不见了。
既然没什么大事情发生,朝臣们也乐得清闲。不对,他们清闲不了,一年一度的预算期又到了。各部门都在紧张盘算着明年的花费,整天去和户部官员磨嘴皮子,争取能多报上去一些项目让资金宽裕点。
可惜孙元化和他手下的年轻官员们就像岸边礁石,任凭海浪如何拍打兀自巍然不动,凡是违规的项目全部剔除,模棱两可的项目则呈送皇帝批示。
每当有官员用各种方式想表示一下诚意时,户部官员就会指一指堂上挂的匾额。那上面写着六个说歪不歪、说正不正、结构松散却又充满诗意的大字:人在做,天在看!
那是皇帝的御笔,可着京城找绝对蝎子拉屎独一份。那也是催命符,自打实施了预算法以来,因为笑纳诚意被锦衣卫抄家苦役的户部官员就有21人之多。往往是头一天刚笑纳,第二天就哭了。
肯定有内奸!这是户部官员的共识,可谁也说不清哪位同僚是告密者,于是就看谁都像。在这种环境下真没人再敢笑纳了,离开户部也不敢。
那21位同僚里有19位都不是在户部笑纳的,依旧没逃出被抓的宿命。所以说老天没准真的在盯着呢,实在忍不住可以把表达诚意者告发,看着别人倒霉内心总能平衡很多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