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楼台建筑,很有废土与科技之感。很难想象,这在平行时空中,对应的是晚明。
他从第十七层坠落到一层,如今他需要再从第一层杀上去。他知道这每一层至少有三十个房间,也都有错综复杂的势力和高手。敬事房大总管弹之引公公,松柏二剑仙,白纱飞卷,无论哪个,都是战力非凡。这才是已知人物。还有些许未知,不曾被发现。
黄沙的土地上,出现了一条蜿蜒的踪迹,他用夹板和刀鞘固定自己一点点恢复的断腿,在身后拖着,而大拇指划开泥沙,留下弯曲的纹路。
也许他需要攀爬,真正放低姿态的时候,他才发现,一草一木都是那么大的阻碍。他需要用手拔开树枝,或者连根拔起妖针草,然后再继续攀爬,否则,在后的身躯就会遭遇如刀剜心的痛苦。
他没有暗器,没有技巧,左手狠狠攥着那已经失灵的指南针。
他听到一阵呼呼作响的风雷之声,又在一刹那的时间闪过。在耳边回荡之时,细小一如蚊蝇。大门口的铁门处,还有白纱飞卷的脚印。
她明明是从这里轻而易举的撞开门闪进去。可如今不知为何,这门锁的孔洞已经被浇筑成实心。
难道门的另一侧有人?
王导冲把耳朵贴在门边,就听到楼道内阴风阵阵,一声声敲击脆弱铁板,和指甲划过腐蚀铁环的声音,不安与躁动,却又格外静谧。
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变成了紫色。他头上的天际线,尚且接近昏。
火花,高温,将整个楼宇的空间都扭曲起来。王导冲手中已经燃烧起两个灼热的火焰符文。门中的锁芯一点点变形,甚至于熔成铁水。大楼内跟着躁动起来。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那锁显然熔化,铁水已经在向外流,跟着就是咯噔一声,半个被烧的通红的破门锁跌落在地面上。
王导冲如果采用攀爬的方式进去,能干些什么呢?用仰攻的姿态,喷出内丹震慑敌手?这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