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便点头:“你想的周到,你去办吧,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
师爷惨惨笑了一声,招呼了十来个壮大汉,往北寨小村放火去也。到了地方,见了男的就割头,见了女子就按倒,无论老幼,一律灭掉,又杀鸡宰猪,架起一口大锅煮肉做饭,好不热闹。哗啦啦一片宁静小村庄,化作血煞修罗场。
师爷见人忙着割头煮饭,心里也舒坦些,便坐在地上,唤来一个人道:“这地方恰似过年一般哦!这个肉味香的正紧,你去县里传我的话吧,书办一共八个,死了四个,还有四个。让他们写一篇此次进北寨剿匪,歌颂县令功德的文章,于一个时辰后务必报我师爷房里去,倘若延误,吃五夹棍,连夜写完!”
那人满眼恭敬之意,听到命令,急匆匆去了。师爷自在这里喝茶吃肉躺着不题。
却说郭北县内,北山盗寇手法不但恶毒,还懂得使用计策,那北寨老大拼了命的抵抗,使出来云隐雾藏的手段,把王县令带的上千人杀了个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二当家的却偷偷带人下山到了郭北县城内。城内的大小长官,都忙着去舔王三日的老勾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吹鼓敲锣,带着武力值相当高的家丁兵就往北山去了。
县城里就空虚了。正可谓虎离山来是自调,狼吞人去无有助。
这县令家眷都在,这一下可真是惨了。
那帮山匪,平日里在山寨憋的久了,看的就是山水,练的就是块头,终日里练习刀枪,喝酒吃肉,却并不曾见过市井繁华,也不知道吹拉弹唱,并小曲儿,以及那皮肤细白如水的女子。
二当家带了十来个人下了岭,众人各自都带了火器,干草,要在城中燃起数十把大火来,教这个王县令守卫不能相顾。
饶是如此,二当家还是接连嘶哑道:“乖乖,县里边的房子这么高大,盖的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烧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一个喽啰道:“这都是大哥吩咐啊!”
二当家接连叹气:“烧不得,烧不得!”
另一个喽啰嘴巴十分厉害,人送外号快嘴老七,他开口道:“二当家,我知道你也是穷苦人出身吧,当时苛捐杂税不知道交了多少。这县里一砖一瓦,都是他们贪污的,他们对你敲骨吸髓,让你住破屋子,没钱花,没衣裳穿,连饭都吃不起,以至于当了路倒儿!这才是害死你的人嘞!”
二当家依然是犹疑不决。
直到又来了在北寨小村庄的小百姓道:“二当家,县里的师爷指挥着几个壮汉,把村子烧屠尽了,这会儿正在村里煮猪肉呢!你的一家老小,都遭了殃!”
二当家听完,额头青筋蹦起来老高,眼前又是一黑,转醒那火儿蹭就上来了,大喊:“烧!烧了县衙,烧了青楼,烧宅院,烧最漂亮的,点三十处大火然后去县令老爷的宅院,男的杀,女的压,咱们报仇啊兄弟!”
这王县令出城剿匪不成,只好暗戳戳指示师爷杀良冒功,叵耐惹怒了北寨二当家一众好汉,有分教天雷勾地火,魔刹卷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