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尾这时双手拉住王一鸣的左手胳膊,正用劲往后拉,突然双手一滑,他身子向后摔倒,一屁股就坐在那胖汉子的一只脚上,胖汉子被阻得一阻,王一鸣已经挣扎着爬起,用手使劲一拽,把杨应尾从地上拉了起来。
胖子微一错愕,少停又是满脸堆笑,说道:“我这朋友喝多了,撞倒了你,真是抱歉得很。”
王一鸣哼哼唧唧,用右手撑着腰杆,皱着眉头,嘟囔说道:“算了,算了,今天早上出门时,老张就说我霉运当头,流年不利,我偏还不信,这一下差点撞断了我的老腰,哎呦......”
胖汉子哈哈一笑,将麻脸汉子搀起,回到自己的桌边坐下,四人便又开始窃窃私语。
王一鸣已无酒可喝,便胡乱吃了些饭,结完账后,由杨应尾搀着,一瘸一拐的出了酒楼。
两人上了马,往城甸外走去,在马上,王一鸣用余光扫了扫身后,看到没有人跟过来,便笑着低声道:“尾儿,今天幸得你机警,否则,还真会有些麻烦。”
杨应尾听到义父夸他,挠了挠头,说道:“义父,那个麻脸的走过来时,虽然脚步歪斜,可眼睛却是清亮得很,以前我爹爹喝醉了,眼睛中一点光都没有的。那个胖子来抓你的手,我也只好学学那个麻脸汉子,装做一跤摔倒在他跟前了。”
王一鸣心中暗暗点头,道:“尾儿,你小小年纪,能看到这一层,还能随机应变,算是很难得了,义父再考考你,我们现在该当去哪里啊?”
杨应尾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仰起小脸答道:“义父,我们原本是要东上崆峒山的,可是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找我们,这种情况下,别说我们到不了崆峒山,即使是上山了,也保不齐还会有人来骚扰。义父你肯定不想让人打扰到师祖,所以,我猜,我们应该是要一路向西,去哪个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王一鸣笑了,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蛋,过了一会,他又蹙起眉头,想起自己的授业恩师,心道:“若是因为我和尾儿的缘故,让崆峒玄圣宫清修之地,变成武林中人的众矢之的,我又怎生心安?恩师虽然功力通神,但是毕竟年岁已高,身为弟子,不能为师父分忧解难,也就算了,又怎能......唉。”
杨应尾听到义父轻轻叹息,便从马上回过头来,见他神情沉重,料想他又在思考一些为难的事情。
出了同仁,又是一片山林,杨应尾问道:“义父,今天的这四个人,你看他们武功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