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尾上完台阶后,看到一个平台,右面是一个老君香炉,正对着的便是三清观。
在平台中央,有一个石桌与四张如圆鼓的石凳,王驰威正朝一个须眉漆黑、脸色红润,身着紫色道袍的高大道人跟前跪倒,说道:“师父身体安好?”那道人把他拉了起来,一笑说道:“能吃能睡,无病无灾。”
王驰威又与师哥见礼,杨应尾见大师伯身着青布道装,脸上冲淡恬和,身材略显肥胖,鬓边微见花白,这两人相比较,杨应尾觉得,师祖反而显得年轻许多。
王驰威回头对杨应尾说道:“孩子,过来拜见师祖和师伯。”杨应尾便趋步上前,给祖师爷与大师伯磕头。
司马素彦温颜说道:“好了,孩子,起来吧。驰威,这是你新收的弟子?”王驰威摇头,答道:“师父,不是我的徒弟,他就是杨应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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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素彦与姜如望都是修真之人,道家本重养气,讲究平淡自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而此时二人听到杨应尾三个字,脸上都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姜如望更是站起身来,急切问道:“你是杨应尾?那一鸣现在哪里?”
七年前,崆峒派几乎出动了所有弟子,下山去接应王一鸣,然而一直到了今天,都没有他的音讯。
杨应尾见到师祖、大师伯如此牵挂义父,他心中一酸,便将七年多前,与义父离开京城一路西行,在昆仑山时,遭遇到东方剑与酒色财气,他如何坠崖,如何习练九阳真经后翻山而出,在格尔木遇到东楼门的刘金,失手将其打死等等诸事,一一向师祖、师伯陈述了一遍,他言辞便给,也说了有将近两个时辰。
待他说完后,司马素彦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司马素彦才缓缓说道:“如此说来,一鸣这孩子,是凶多吉少了。”
姜如望与王驰威心中难过,他们师兄弟从小一起学艺,感情甚笃,七年来,师弟生死未卜,他们出去查访了许多次,只知道王一鸣带着杨应尾,离开了京城。
后来,王驰威在卧虎山黑龙寺中,找到了释玄和尚,释玄也只知王一鸣带杨应尾渡过黄河,自此便杳无音讯。
按照以前的惯例,每年司马素彦生日那天,他们三个亲传弟子,便纵有天大的事情,也会放下,先赶回来给师父祝寿的。
可王一鸣已有七年没有回山,众人都隐约觉得,他早已不在人世,只是谁也不愿说出口来。现在听了杨应尾的讲述,才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浇灭下去。
姜如望站起身,仔细打量了下杨应尾,对他说道:“孩子,你过来。”杨应尾答应一声,走到大师伯的身前。
姜如望温言道:“孩子,我试试你的武功。”说完,他左手徐徐提起,一掌朝杨应尾右肩拍来,杨应尾将身往左一侧,姜如望手掌移动并不很快,可却如影随形,啪的一声轻响,杨应尾的右肩,已被他的手掌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