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徐福打开水囊喝了一大口,大声称赞。倒不是说这酒有多好,只是嘴里因为呛过沙子,一直有股怪味,此时用酒水冲刷了一遍,立时舒畅了许多。再加上这酒微酸微涩,果香浓郁,进入喉咙也没有烈酒的那种刀割般的刺激,这让徐福很是喜欢。
“别看那个老狗手上功夫不怎么样,这酿酒的手艺倒还过得去。”
矮胖男子这一番“夸赞”又引得那瘦高男子怒目而视。
“还没请教二位师兄尊姓大名。”徐福躬身问道。
“不用这么客气,他叫苟胜,我叫朱透,真看不出你跟林冒那小子是一个灵院出来的。”矮胖男子笑着答道。
“林师兄怎么了?”
“那个小子,成天一张臭脸,谁见谁烦!”
原本在一旁默不作声喝酒的苟胜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你的脸比人家好到哪儿去了?”朱透嘲讽完苟胜,又朝徐福嬉笑道:“要不是我人缘好,大家都给面子,他早就被揍成‘狗头’了!”
“我看你个猪头又皮痒了!”苟胜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快坐下吧,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拍桌子瞪眼睛的,让人家魁首笑话。”朱透好像没了打架的兴致,摆摆手说道。
苟胜看了徐福一眼,又坐回原地,喝起闷酒来。
“朱师兄叫我徐福就行。”徐福被这个朱透左一声“魁首”,右一声“魁首”叫得有点儿不自在,赶忙说了句。
“行,那就叫徐福兄弟,你早点儿歇着,明天一早我送你去白虎。”
……
第二日清晨,徐福与朱透出了小屋,见苟胜没跟过来,徐福问了一句:“苟师兄不去吗?”
“不用管他,他得留下劝返那些寻到这儿的修士,有些少年郎仗着自己有几分修为就想爬刀山,哪儿那么容易啊!前几年死伤太多,院长这才安排人留守在这儿,把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笨蛋撵回去。”朱透一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包袱,一边解释道。
此时风沙已息,一下子就能看出去很远。徐福看到身前不远处有一道山岭,绵延不知多少里,望不到尽头。就在石屋斜对着的地方,却有一个数丈宽的缺口,就像将这山岭硬生生地截成了两半,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若是坐在石屋中,从这缺口来往的人倒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徐福兄弟能飞吗?要不要上我的飞剑?”
朱透拔出背上的长剑,单手一拍,那剑便悬停在离地半丈高的地方。
“好啊!”
徐福有千里翼,只是一直很眼馋飞剑,此时有机会尝试一下御剑飞行,他自然不会拒绝。
徐福也学朱透那般跳上飞剑,单手扶在朱透肩上,稳住身形,心中的兴奋自不必提。只是脚上踩着的剑刃有些窄,感觉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似的。
“抓稳了!”
朱透说完,手上的已捏起一个剑诀,朝前一指,这一剑托着二人便如箭矢般飞了出去。
没想到这飞剑一动起来就如此迅捷,徐福情不自禁地用力抓住朱透的肩膀才没从飞剑上掉下来。
“轻点儿!轻点儿!”
徐福这一用力没了分寸,一下把朱透给掐疼了,朱透赶忙放慢了速度,嘴里求饶。他原本有几分戏耍徐福的心思,看看能不能把徐福摔个跟头,没想到徐福手劲儿这么大,一用力险些抠进他肉里,也不敢再有这样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地操控飞剑径直往西飞去。
徐福自然不知道朱透的心思,踩在飞剑上感受着与操控千里翼不同的体验。
御剑与千里翼最直观的不同就是可以身子竖直地站着,这样倒是便于与人交手,再就是飞剑有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带人。想到自己可以与心心念念之人同乘一柄飞剑,徐福的眼神就变得热烈起来,对飞剑也多了几分期待。
不过徐福也知道,可不是随随便便找把剑就能飞的,首先剑的品质就得高,从炼制到温养,一环环一步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最关键的是,还得学一门御剑的功法,这个可比宝剑更加珍贵稀有。
“前面就是刀山了!”二人飞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朱透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