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冷哼一声,松开了手,看来真的可能是她,那倒不急于一时,他倒要看看角丽谯究竟想做些什么。
四顾门内,云彼丘披头散发,望着牢房墙上那一个四方的透气窗子失神,碧茶,竟然是碧茶,阿谯你骗得我好苦啊。
〖天幕之中再起变化,已经换了一身粗布长衫的李相夷站在了一家当铺门前,踌躇了一会儿,他抬脚走进当铺,把一块精致的牌子递了过去,那掌柜的看了两眼,往桌上一放道:“活当五十两,死当一百。”
李相夷苦笑,“活当吧!”
拿着银子走出当铺,李相夷自嘲道:“原来赐生则生、赐死则死的四顾门门主令也只值五十两啊,也是,四顾门不在了,门主令就是一块废铁,又不是金的玉的,能值五十两就不错了。”
回头又望向当铺,眼神中有一丝不舍,又有一丝期待,不舍是因那令牌代表着他的理想与骄傲,期待则是盼着哪一天四顾门旧人看到令牌,知道他还活着,会循着线索找来吧。
李相夷来到一个小渔村,找了人把海岸上金鸳盟被海浪卷到海边的船楼拖到了村旁,然后简单整理了下住了进去。
他喝了几天药,外伤好了些,然后他去了一座云雾缭绕的山上,可只走到半山腰,他就看到一座墓碑,上面写着“先夫漆木山之墓”,李相夷心中大恸,一口血喷出,昏死在墓碑之前。
时间又来到了晚上,墓碑前的李相夷动了动,醒过来的他扑上去抱着墓碑大哭,“师父,是弟子不孝,没能保护好师兄,又气死了你啊!”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回师兄的尸体,把他葬在你的左手边,然后弟子就下去向您赔罪。”
李相夷哭了许久,直到天明时,才把筋脉中窜上来的碧茶之毒压了下去,又重新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去。〗
天幕之下,李相夷不自觉抓紧了师父的手臂,虽说师父活生生就在眼前,但他见到那墓碑之时仍是觉得一阵后怕,还好他回来了,还好师父无事,否则他怕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