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一脸好笑,“乔女侠,你这话说得有些强人所难了,是不是我若不原谅她,那我就是个气量狭小,斤斤计较之人。”
“这世上可没人规定,只要道歉就必须要原谅吧。”
“那初心姑娘要如何才肯原谅小莹呢?”
“在谈如何原谅她之前,至少要让她明白她错在哪里了吧?她现在知错了吗?”
乔婉娩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平日里很好说话的明初心会有这么难缠的一面。
“初心姑娘若肯把这事放下,就当我李相夷欠你一个人情如何?”李相夷终于忍不住也出言做起了和事佬,且认为十拿九稳,他李相夷的人情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
明初心被气笑了,心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十分难受,“两位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逼迫不成就来利诱了,是吗。碧莹中午之言句句落我脸面,毁我名节,两位就想这样轻飘飘揭过去了?”
“那碧莹一不知错,二不曾受罚,三找人代她道歉,李门主请你扪心自问,换做是你,你能原谅她吗?”
“我…”李相夷难得也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出道这么久,大小事情经过多少,却不曾想有一日会被人逼问至如此地步,懊悔出言莽撞之余,又无端升起一丝恼怒。
看着李相夷变得赤红凶狠的眼神,一向又怂又胆小的明初心反而上前一步,“李相夷,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问你,若是现在云彼丘跪在你面前,向你忏悔,求你原谅,你会如何?这些日子来,乔女侠、石姐姐,还有四顾门那么多求情的信,为何都不能让你动摇分毫?”
“云彼丘与与碧莹相比,他至少没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他被刺了一剑,如今缠绵病塌不吃不喝,伤口溃烂流脓,他受到惩罚了;你们是相交多年的挚友,有很深的感情在的,还有那么多亲友的求情,你为何不松口?”
“因为你过不去心里的坎,因为云彼丘伤害的人是你,所以,只有你李相夷可以定他的罪,也只有你李相夷有资格原谅他。”
“碧莹于我也是如此。你李相夷从不宽恕任何人,而我,从不宽恕心存恶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