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哨排箫都见响,这位朋友呢,也跟咱们在一个屋听曲,南腔北调不分家呀。”李莲花快步走了过来,“诸位,这位小兄弟呢,不过是个肉头,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话,大家莫怪。”
“什么肉头啊?”方多病低声询问,李莲花却没回答。
“呸,真晦气,什么时候肉头也能来吃席了,呦,你又是几更动身,走的哪条便道啊?张庆狮问道。
“二十更动身,走的嘛是独户道。”
“嗯,原来是老手啊。既然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是几个字啊。”“扛金幡,十三年前南皇陵明楼前留过四个字。”
众人立即明白眼前人是谁,齐齐拱手行礼:“拜见素手书生前辈。”接着便是自我介绍。
“没想到素手书生前辈也出山了,晚辈丁元子,师承鎏金。”
“晚辈段海,师承遗墨。”
“在下葛潘,山卯一系。”
“我们兄弟俩张庆狮,张庆虎,师承天漏,早就听过先生大名。”
丁元子叫坐在栏杆前的男子,“古风辛,素手前辈和你一样走的是独户道,还不快来拜见。”
古风辛漠然道:“没兴趣!”
丁元子忙道:“前辈莫怪罪,这个姓古的半路出道,不懂规矩,您多多包涵。”只是他像是在劝,却有挑唆之意。
李莲花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淡淡道:“无所谓,我来吃席,不攀交情。大家请自便。”说完便走开了,方多病连忙追上,寻问刚才大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李莲花告诉他那是土夫子的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