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却不以为意,这与他的志向相去甚远,漆木山也未多说什么,指着酒葫芦道:“记得啊,回来的时候,赔我酒壶,给我带一壶好酒。”
李莲花的回忆结束,他看着被自己补好的酒葫芦,心道:师父,你这酒葫芦替您修好了,说好的陪你喝酒,可惜没有机会了。
本以为师父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而死,谁知却是为救自己被师兄所害。子欲养而亲不待,李莲花此时的心痛何人能知。
竹林风起,李莲花抓起地上的刎颈飞身而舞,剑气于林中激荡,竹叶纷飞,随着李莲花旋转、飞落。
李莲花剑随意动,舞几招喝一口酒,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也是在与这把陪了自己十年的刎颈告别。
这是一把染着贺家满门鲜血的剑,也是一把单孤刀意图设计陷害他送来的剑,剑虽无辜,但承载了太多不幸,李莲花带着它走向了山顶,最后看了它一眼,又看了看师父的酒葫芦,所有的事应该有一个了结了,他用力掷出了手中剑,将他插在了峭壁上,让它永远留在了那里,也让他心中对师兄的最后一丝情感消散。
方多病找来,见李莲花如此,故做不满道:“明知道自己有伤,刚才还强行动了那么多次内力,真不要命了。”
李莲花淡淡道:“都是小伤,无碍的。”
“无碍?”方多病一把拉开李莲花衣袖,雪白的手腕上,被毒素侵染的经脉是那样明显,方多病明显吓了一跳,李莲花收回了自己的手腕。
“在云隐山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毒已经解了,我居然还真信了。”方多病懊悔,见李莲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又忍不住气道:“你又把所有事情都赖自己身上了,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李莲花叹道:“因为我识人不慧,用人不察,那就是错了。”
方多病劝他,“既然要忘了李相夷的身份,就应该好好面对现在的自己啊,何必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李莲花无奈道:“我已经放得太久了,李莲花已经过了十年的逍遥日子,该结束了。”
方多病急道,“结束什么,从云隐山到现在,你体内的毒怕已经…怕已经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救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