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晨不卑不亢,大声说道:“主任,咱们公社可是有明确的规定,只要有市场监督办开具的收据,那就是合法经营。您不能不讲道理,随意没收我们的东西。这是违反公社管理规定的,也是不合法的!”
这时,旁边的哑巴阿生着急地比划着,想要解释,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而沈祺正的侄子沈大忠在一旁煽风点火:“伯伯,上次在河里我就被小凌晨他们一伙欺负了,您可得为我出气啊!”沈祺正心想,把东西没收了占为己有也非常好,一举两得,既能帮侄子打击仇人,又可以偷偷拿了他们的宝贝,这些事情,在文革中他可没少做。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公社的张主任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赶了过来。张主任身材高大,面庞刚毅,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威严和正义。他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显得干净利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张主任看了看情况,说道:“小凌晨他们有收据,怎么能说是无证经营?老沈,你可不能乱扣帽子!”
沈祺正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但又不敢违抗张主任,只好讪讪地说:“主任,这……这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张主任严肃地说:“什么规矩?真正的规矩是要实事求是,不能冤枉了好人!”
小凌晨感激地看着张主任,说道:“谢谢张主任主持公道!”
在张主任的解围下,小凌晨和哑巴阿生的摊位得以继续正常经营,而沈祺正和沈大忠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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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望着沈祺正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暗暗想着:“这些靠造反上台的人,整天胡作非为,搅得公社不得安宁,是得想个法子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肆意妄为,坏了公社的风气和规矩。”
他在心里默默筹划着下一步的工作计划。首先,他决定深入群众,去了解大家对于沈祺正这类人的真实看法和所受的委屈,收集更多的实证,以便在处理他们的时候能够有理有据。然后,他要重新梳理公社的各项规章制度,明确职责和权限,让那些想要钻空子、滥用权力的人无机可乘。
张主任还打算组织一场公社内部的思想教育活动,让大家明白公正、守法、为人民服务的重要性,从思想根源上纠正不良的风气。对于那些屡教不改、依旧肆意妄为的人,他决定绝不姑息,坚决按照规定进行严肃的处理,该撤职的撤职,该处罚的处罚。
同时,张主任也意识到,要选拔和培养一批有正义感、有能力、真心为公社发展着想的干部,充实公社的管理队伍,为公社的未来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和正气。他相信,只要下定决心,一步步踏实去做,一定能还公社一个风清气正的良好环境。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人们的身上,圩日渐渐落下帷幕。
人们带着满满的收获,踏上了回家的路。孩子们在大人的背上已经睡熟,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然而,此时的圩场却留下了一地垃圾,繁华过后是一片零乱。废纸、果皮、破旧的包装袋在地上随风翻滚,原本热闹的摊位如今只剩下凌乱的桌椅和杂物。
那卖甘蔗的摊位旁,甘蔗皮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之前的热闹交易;小吃摊前,油腻的碗筷随意丢弃,散发着残余的食物气味。
圩场的中央,被人们踩过的尘土飞扬起来,让这原本充满生机的地方显得有些萧瑟。
而圩场,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安静而祥和,仿佛在为下一个圩日默默准备着。它似乎并不在意此刻的凌乱,因为它知道,在人们的辛勤打扫和整理后,又会迎来新的繁华与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