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秘密和被租出去的员工宿舍是摘不出去的两大疑点,员工是否知情,若是知情,又知道多少,这是易婕想要弄清的东西。
厂子的人员档案十分简陋,有用的信息很少,有的人早已离职,记载在册的也不过十几个,都是三四十的中年男子,全部是文县本地人。
厂长吴明辉是隔壁河县人,前年接手盛阳砖厂,易婕印象中服毒自杀的老板就是姓吴。种种看来,这个吴明辉必然有问题。就等明天警局一个个传召,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困意袭来,易婕慢慢睡着了,她得早点起来,去一趟警局,
文县警局内,已经对四个罪犯进行了一晚的拷问,陈述了绑架田雨澄的经过,与大家猜想的一致。
他们全部咬死了就是拐卖女子囚禁起来凌虐,别的通通没干过。欧文更是辱骂不止,不停的喊要上报大使馆。
“头儿,那洋鬼子动不动拽两句英文,看着就不是啥好话,早知道让小婕那天再揍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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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得再狠,他也不会服软开口,外来户有大旗可以扯,我看除非证据确凿,否则难问出点其他的东西,重点撬其他三个人的嘴。”葛警官揉了揉因为一宿没睡发痛的额角。
那些受害女性安抚好后,描述的经历也确实如这几人所说,殴打侵害,人倒是没死过,对她们施暴的也一直只有这四人。
“是,工厂的员工都通知到位,下午之前就会来做笔录,老板吴明辉在从河县赶回来的路上,说是他娘老子七十大寿,两天前就离开文县。”
“知道了,派人查查吴明辉的底细。”
易婕用过早餐后一连吃下三颗薄荷糖,补足精气神,跟大姨说是去同学家做作业后,立即赶到警察局。
在办公室等了一小会,葛警官板着脸走进来。
“说了有消息会通知你,让你别操心那么多!”
“葛叔,我知道你的好意,但奈何我就是闲不下来啊,怎么着这个案子也有我参与,咱们来个警民合作嘛!”易婕可怜巴巴的望着葛警官。
“算了算了,拿你没办法。”葛警官一脸无奈。
把昨晚的拷问结果笼统的告诉易婕,不甘的说:“工厂上上下下都翻遍了,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以证明这个厂子有其他人参与进来的痕迹,那些员工房的出租合同也的确有所记录。如果这两天查不出什么,就只能以现有结果给那四人定罪了。”
“为什么?明明可疑的地方那么多!”易婕相当愤慨,难道就让这几个人做了替死鬼,其他的罪犯逍遥法外吗?这样精妙的布局,她不信只是简单的囚禁虐待。
“但我们没有证据,受害人陈述的事实也和他们一样,等下午那些员工到后,希望能查出什么线索吧。”
“我在这里等着!”易婕一脸坚定,葛警官也没有出声反对,随她去了。
下午,吴明辉和工人们陆续到公安局录口供。
易婕在大厅角落里蹲着仔细观察着这些人。都是本本分分的样子,穿着也朴素,看不出大奸大恶之相。
那个吴明辉更是一看到警察就哭号起来:“警察同志,我真的是遭受无妄之灾啊,谁能想到租个房子出去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周边的工人也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成了,先做笔录,该你回答的待会如实说就行,别在大厅高呼小叫的。”负责接待的警察不耐烦的说。
“是是是,大家伙听到了吗?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通通说出来,我相信警察同志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你说说日子都这么难了,怎么还摊上这种事哦!”吴明辉用袖子揩着眼泪,看上去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婕暗自翻白眼,老油条一个。
正打算回办公室等他们的口供消息,一错眼看到站在最后跛着脚的工人。易婕记得他,曹鼎,员工档案上记录着是去年到盛阳砖厂就职的文县人。
普普通通的长相,放在人堆里完全不会注意到的那种,可是他手上带着的黑色珠子易婕认识!
那是黑螣石手串,这可不是普通的工人能带的起的,现在在华国境内虽鲜为人知,国外早已经炒出了天价。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普通的黑石头多了点纹路,据说有镇邪祟,保平安的功效,戴久了经查证的确能延年益寿。
易婕曾经在网站上看到一块品相完美的黑螣石拍卖出一亿两千万的天价。曹鼎手上的这串怎么也得几十万了。
此时再细看他这个人,哪哪都不对劲,手上的皮肤对比其他人白上不少,沟壑都没有,这不是做苦力的人该有的手。表现的拘谨不安,眼里却不见丝毫慌乱。
曹鼎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