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延带着五六个人上了岸。
他朝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出声问道:“诸位这是在做什么?”
北夏常与大启通商,各类制度更是仿照的大启,大启话他们也都听得懂。
有人打量了他好几眼,朝着被关在竹笼里的三人嗤笑一声:“这三个人不守妇德,背着丈夫偷人,现在要把她们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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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抬眸望去,那三个妇人不仅头发被割去了,脸上还被刺了字,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尽管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的宋延还是心悸了一下,为了把人安插进来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三人又是什么身份,居然连这种侮辱都能接受?!
宋延眉头紧锁:“她们可还是良人?”
有人听了他这话“啐”了一口:“做出这种事,当然被贬作了贱籍,还能是什么良人?”
宋延拿出一个钱袋递给守在箱子前的两个士兵:“既然是贱籍,我可否买下她们?”
看守的士兵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了他许久,一手夺过了钱袋,捧在怀中数了数,赶快藏进了腰包里,似乎生怕宋延反悔,立刻把那三个箱子往他那边推了推,丢给他三把钥匙和一叠纸。
“这三个贱人是你的了,带走吧!”
士兵兴高采烈地离去,周围有人“啧啧”道:“少年郎,你有这些钱,什么贱奴买不到?买这三个,也不怕晦气?”
宋延眯眼笑道:“日行一善罢了。”
周围的人都不理解,但既然没有杀人的乐子可看,也都纷纷散去了。
宋延唤人打开那三个狭小的木箱,蹲在箱边说道:“三位姑娘可还能走动?”
那三位妇人似乎没想到自己居然活了下来,慢慢爬出了笼子。
长期间蜷曲的膝盖有些无力,泛着酸痛。
她们跪着向宋延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宋延想搀扶起三人,却发现她们应该是暂时站不起来了,身上都是血痕,估摸着要养一段时间。
“三位姑娘若是不介意,可愿和我登船去江对岸?”
那三位妇人还是低垂着脑袋,中间那位恭敬道:“恩公说笑了,您买了我们,我们自然就是您的奴,您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宋延不再多言,虽然知道这是场戏,他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至于手里那叠户籍文书,宋延直接把它扔进了江中,让它彻底消失。
士兵按照宋延的吩咐,上前一人背起一个妇人上了船。
片刻后,一行人回到了营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