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攀登兽首领想起身，谢雨轻轻按住了它。

“（呵，马上要死了。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死的……帅气些。）”

攀登兽首领见它没有办法直起身子，索性就彻底躺在了地上，它的气息微弱，说话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却流露出一种骄傲。

“（我想过被别的魔兽杀死，想过被人类杀死，想过很多种死法……就是没想过这样死。

人类小子，你就……咳咳，我就当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死，呵呵，虽然现在看来你用不着我的保护。

老了就是会这样，瞎……操心。）”

这一长串话听到叶昱卿众人的耳朵里不过是寥寥几个“攀”字。

但说完这些话后，攀登兽的状态更差了，它闭上了眼睛，胸腔的微微起伏，那颗嵌入它体内的冰魄球看起来无比狰狞。

“（你快别说话了。）”

谢雨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攀登兽首领，只是在一旁不断的劝它少动少说。

不过，攀登兽首领现在也不需要谢雨的回复。

“（人类小子，当这东西进来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把我这辈子所有的攀登历程全部都回忆了个遍。

攀登是过程，是我死前的回忆，是我们留下的痕迹……咳咳，说不完了，快到点了。

攀登好像是是我的成长啊。人类小子，我这个答案是不是比你的要好。”

谢雨点了点头，眼睛中有泪光。

“（笑一笑？你和小十一都哭丧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教训你们了。

我要走了，我想看你们笑。）”

攀登兽首领说完，咧开嘴角笑了笑。

谢雨强忍着自己的悲伤，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十一用双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挤出笑容。一边笑一边流泪。

“（哎……好想离开龙溪谷啊，真遗憾。但……够……了）”

攀登兽首领说这句话的时候，再度睁开了眼睛。

它的眼珠转了一转，似乎是想再看一眼这世界。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魔兽叫声。

今晚的天空特别的明亮，星星们不甘寂寞的纷纷冒头，连那弯月都看起来比平时更亮一些。

“（明天......是个好天......气。）”

攀登兽首领说完，轻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