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
王安慌张的进来。
他是个沉稳性子,除了和妹妹相认的那次,李承乾再未见过他这般乱过。
“怎么了?天塌了?”
李大郎还有闲心说笑,可王安是一点闲心都没有,他将刚刚接到的旨意拿出。
放慢工期,裁撤劳力,两万人降到五千,殿中省还要派个管事太监来…
这一拳打的确实重,但也不至伤筋动骨,反正李承乾也没想过能一直瞒天过海,别说五千,就是留一千两千,也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殿下,该如何应对?”
李承乾淡淡一笑,“应对什么,宫里传来的令,又能如何应对,听命就是了,五千……还是多了,再减去两千。”
“殿下,这……”
王安傻眼了。
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也不管他怎么想,李承乾自顾自道:“这事抓紧办,晚些就把通告贴出去。”
日落西山,劳力们说说笑笑的回到大营,正安心等着开饭时,一根蜡烛扔进了火药库,瞬时间引爆四方。
“裁撤?凭什么裁撤?”
“不是……不是签了契约吗,怎么说裁就裁!”
“朝廷怎么能这么不讲信用!”
劳力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抨击发泄着不满,一边提心吊胆的。
几乎人人都怕被裁,像这般优渥的待遇,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张三石着急忙慌的寻到自家大哥,想问一问具体情况,但张二石现在也是一头懵,太突然了,一点点的风声都没有,就贴出了告示来。
两万人锐减到三千,那么自然而然的,大大小小的管事也都要缩减,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心慌慌的。
昭陵之下,人心浮动,两日后,王安和殿中省派来的总管,商议好了具体事由。
张三石岁数小,没有成家,来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他也只能回家去,不过,倒也可多拿一月的工钱。
张二石则留了下来,他心里是高兴的,但看着难过的弟弟,却也不好多表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