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纠结一二,想起对李靖的承诺,最终答应了下来。
李承乾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他持后辈礼,三拜九叩,以此来表达敬意和惋惜。
李德謇眼中布满血丝,哽咽的道:“殿下,薛万彻已经答应,将我调去城门监。”
李承乾听的心情复杂,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伸手拍拍肩头,问道:“宫里怎么安排的。”
“陛下天恩浩荡,册赠司徒、并州都督,谥号景武,陪葬昭陵。”
李承乾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时,李治来了,他做着伤怀之色,认真祭拜后,太子殿下装模作样的,与李德謇说道:“卫公去矣,社稷痛失柱石,孤心也哀,望李兄珍重,莫太过哀伤,若有什么事,可去东宫与孤言,能做到的,孤定然尽心去为。”
李德謇冷淡的道声谢,热脸贴了冷屁股,李治也不恼,瞥眼李承乾,未吱个一声,径直离去。
出来上了马车,终是不用再憋着了,李治放声大笑,笑的很是肆意,笑的很是畅快。
王福已经许久没有见他这么开心了,当即也是陪着哈哈笑起。
在李家待到日落,李承乾回到皇宫,一文一武,接连痛失两肱股,皇帝的心情很不好,难免因此生出兔死狐悲感。
李世民喝着闷酒,李承乾进来,憋闷的情绪像是有了个宣泄口,皇帝又开始说起了与李靖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到最后,一声长叹,“生生死死,谁也难避,也不知,老天给朕,还留下多少时日。”
“父皇春秋鼎盛正值壮年,生死之事定是遥不可期。”
李世民笑笑,看着,是没那么惆怅了,李承乾迟疑下,缓缓道:“父皇,高句丽已是强弩之末,此次出兵定能平定,您虽年富力强,可征战半生,身子骨并不复当年,何需亲自出马,孩儿斗胆,望您能在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