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语眸哭了,静言起身去喂奶。太后跟进去,两人单独待在内室。
“茂正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上没说。”静言道,一个男人曾经被俘的事不能闹得人尽皆知,“他说这是军情,不能为外人得知。只说,用严重的话说是‘生死下落不明’,但其实还好。到底如何,儿臣也猜不到。”
太后信了她的话,心中担心也没有办法,这是军情……
“雨雁知道吗?”
“不知道,最不能的就是让她知道。所以,她若不信之前那种说辞,儿臣是不敢把这真实原因告诉她的。”
……
茂荀出征那日,静言和暖玉带领百官相送。
他身穿盔甲、战袍,配着长剑,全副武装,看得静言有些愣住。几天前,衣服做好后,他试穿了一下,当时只觉无比地英姿飒爽,但也看得她脸红心跳,还被他取笑一番。现在,他统领三军的气势更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佩服,而她这做妻子的只有骄傲、心动的份了。
茂荀鼓舞完士气,回头见了她,低笑道:“你又脸红做什么?看惯了朕不穿衣服的样子都不脸红了——”
“你少没正经。”静言打断他,“将士们等你上马呢!”
“语眸呢?”
“你别记着语眸了!母后都没来,她又凭什么来,你别老坏了规矩。”她伸手整了整他的铠甲,望着他,“到了那边,你就到了北风的门口了。两国交战这么多年,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但百姓安居是福,心愿不要太大,抱负不要太远。语眸等着你回来教她说话……希望能够速战速决,不要等到她能够叫‘父皇’了你才回来。”
茂荀心念一动,差点就告诉她此去目的了。但是不行,首先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而且,一个帝王若有远大抱负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他走后,静言天天在佛前跪拜,太后也是如此。两人的心愿相同,心里的嫌隙倒不重要了,也就不曾发生什么摩擦。
不过,太后仍然没有解除对雨雁的禁令,静言只得选时间出宫去看她,与她聊天。去了那里,才知道云裳有经常去,她心里也就少了一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