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荀一笑,又问了几句生活琐事,然后告诉她云裳流产了。麻太医在一边,更是细细补充了云裳的症状。
她越听越心惊,这不是和服了那种药一样吗?据她所知,那种药只产于北风。到底是璧周与有之功效相同的药,还是就是那种?或者,干脆就是她的!想到这里,她蓦地明白他们叫她来做什么了,不禁有些好笑,也有些生气。
她从北风来,到底是囚是客,暂且不说。但他们面子功夫也该做到家,居然无缘无故怀疑到她头上来了,简直是太过分!
麻太医把话说完就退下去给云裳号脉了,碧月回过神来,不满地看着茂荀:“我想我知道你们叫我来做什么了?不过,我倒是奇怪,这事怎么会扯到我身上了?”
“还需要朕说吗?”
“你不说我如何得知?”碧月生气地道,“我从北风来,在你璧周的土地上、你皇帝的宫中,别说我是公主,就算只是一介草民,你也该以礼待之!现在,你如此怀疑我,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和北风过不去、与北风为敌!我皇兄一片诚心,将我送来,不是拿给你们如此侮辱的!”
茂正道:“公主息怒,因为事出有因,而云裳更是我们疼爱的皇妹,所以才会如此冒犯。”
碧月见是他插话,心中到底柔软了一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怎么就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茂正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她,特别是苏妍儿对她的指认。
她听了,愤怒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跳起来:“她胡说!”
“哪点胡说?”茂荀问。
“全部胡说!”碧月道,“我是和她在花园里遇见过几次,但都是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唯有一次坐下闲聊。那次你也见到了,你和聂昭容——当时还不是聂昭容!你和她撞到一起,好像是第二天就封了她做昭容,你一定还记得!”
“是有这回事。”茂荀道,“那不代表你没有给她药,没有误导她来害朕!”
碧月衣袖一甩,哭叫道:“那又不是毒药!我要真害你,肯定是直接要你的命,让你重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