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更不敢如此痴心妄想!”
太后冷哼一声:“男人谁不想坐拥粉黛三千?做妻子的都愿意了,他岂有不接收的道理?他不同意,必然是有别的什么考量,而大家都没劝到点子上。大臣是大臣,你是你!你是后宫当家,他的枕边人,就这点本事?这件事,大臣如何揣摩肯定也不如你来得准确,哀家看你根本就没好好说话!你是不是怕皇上有了新人忘旧人,甚至有一天危机你的后位,所以从中作梗?!”
“儿臣怎敢?!”静言望着她,怅然欲泣,“世事无常,前有姚姬和雅妃等人的例子鲜血淋漓,儿臣失宠是迟早的事。就算现在的后宫看起来无人可敌,但要发生的始终会发生。皇上准备月底出宫狩猎,谁知会不会带回另一个姚姬?闲暇之余总会欣赏歌舞,谁知会不会发现另一个雅妃?走在路上,谁知会不会撞到另一个聂昭容……那儿臣作梗做什么?不若尽心尽力办好这选秀大典,还博得一个贤良的名声。”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委屈与恳求:“也能让太后对儿臣满意……”
太后听了,心中滑过一丝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
空气突然静默下来,外面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静言心中松口气,急忙站起来,准备接驾。
太后疑惑地看她一眼,冷声道:“哪有这么巧?”
“什么?”茂荀刚好走进来,听见她的话,忍不住一笑,“谁又惹母后生气了?”
“臣妾叩见皇上。”静言请安。
“平身。”他道。
太后看着他,也懒得管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了,直接问他:“哀家准备从今年开始,恢复三年一次选秀的后宫制度!你看看后宫现在空荡荡的样子,也该知道,这是势在必行!”
“难道说,让后宫空下来的那几个人闹出的事情还不够多吗?”茂荀看着她,“母后还想看到多少憾事、丑事发生?语眸一个公主都可以瞎眼,那语诀一个皇子、静言一个皇后,更可能没命!一个封婕妤守不住寂寞就给朕戴了一顶绿帽子,那后宫塞得满满的,朕临幸不过来,皇后管不过来,不是更乱得没有天理?!相信,入宫已经三十多年的母后,比朕更能了解其中的利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