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许大约也是生出些亲近的感觉,拱手笑道:“关心则乱,张大人的心情在下亦能体会。”
张峒道也不曾反驳,只是笑了笑:“既然有官差在旁守护,我们便无需多烦心了——接着刚才的问题继续问吧。”
几人才重新坐定,门外忽然又徘徊来去一位女子,本来大约还在犹豫,闻言却冲了起来:“等一下!我,民女有事要说!”
这一个晚上笔记是开开合合,张峒道看着那舞姬打扮的女子,也只能无奈地伸手示意:“姑娘是何处来的?又为何闯入查案现场?”
那舞姬咬着手指犹豫了好一阵,这才坚定了神态:“方才有官爷到我们院子里问说知不知道那位许夫人去了何处……”
张峒道见那女子犹犹豫豫的,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不错,是我们派人去问的,不过已经知道了许夫人应当是追着去寻你们戏班的崔姑娘了。你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那舞姬犹豫了许久,不知做了多少挣扎,最后还是忍不住:“我,我,我傍晚时候瞧见崔桃红被人带上一辆牛车,他们是绑她走的!我以为是她惹了事情,毕竟她名声不好,我们都觉得她早晚要出事,就,就没敢上去。”
张峒道听出点不寻常地气息,笑容不由得一点点消失:“然后呢?”
那女子说着说着,似乎怕得紧,把衣袖死死拽住:“但是后来我良心还是过不去,大概就是一个转头的功夫吧,我就把这事情跟当时看管我们的两位官爷说了,我说牛车还没走远,要不他们去看看。但是那两人却忽然厉声斥责我说,说我什么都没看见纯属胡编。”
“我,我刚刚才反应过来,那两人明明就应当也瞧见崔桃红怎么被带走的,他们怎么就当没事情发生呢?该不会是共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