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手搭在自己的剑上,几个惶恐中透着不安的女人团团围着她,她们首先是震惊,紧接着便生气起来,仿佛李平阳做了不得了的坏事。
等到那气愤过去了,她们便又哀求起来,拦在李平阳面前,一个个仿佛见着什么要去独自面对邪魔的刺客似的,只想着求她不要过了门去。
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拽着李平阳的剑鞘:“好妹妹,好妹妹,咱们今后是一家人讷。你把这宝贝暂时放在堂姐这里好不好?堂姐等到拜过堂就给你行不行?”
李平阳没有挥开她,然而搭在剑柄上的手看似轻松,却仿佛铁箍似的,连一截手指也扒不开,急得几个女人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好妹妹,就拜堂这一会,你别带这东西好不好?哪有新娘子拜堂带着剑呢?”
李平阳没有回答,她感到一阵出乎意料的平静,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态,几乎都进入了入定一般的状态:“这把剑就是我的半身,这把剑陪我二十年,我要带它拜堂都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没有这个规矩的,没有这个规矩的!进去了老爷们要说你的不是的。”见她要踏入门槛,那些女人随即又涌上前,手里拦着,声调仿佛都要趋于哀求了。
“别这样,好孩子,求求你了,你就把剑交给我们吧,只要拜堂完了就给你呢。在这里不是叫乡野四邻看笑话吗?”
吴夫人这才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那些女人瞧着她出来了,仿佛忽然得了靠山:“哎哟姑母呀!你这儿媳妇真是犟得狠,她就非要佩剑拜堂讷。”
闻言,吴夫人随即便惶恐了神色,几乎下意识地便摇头:“不,不行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矩,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随即瞪了眼睛,走上前气势汹汹地斥责:“这还没有拜堂,你在胡闹什么?快把剑给堂姐,别耽搁了时辰。”
李平阳手上捏得越发紧,她惶恐一瞬,随即想起了李颇黎临行前的话,顿时觉得仿佛有了些底气:“你们请我进你们家的门,却不让我的剑见你们家的男人?”
这话却让吴夫人茫然了些许,她甚至真正地沉默了片刻,当真想了想李平阳的话,抬眼却依旧是茫然:“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已经对你很是宽待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