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催着沈明礼喝,自己也抱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
润过喉咙又开始翻背包,“你饿不饿?我还打包了四份沙爹金钱肚、两份蒸风爪、两份牛腩、四个菠萝包。”
“外加一条烧鹅、一条油鸡还有两碗碗仔翅。”
她问归问,都是假客气,自顾自地拿出背包里放着的十来个保温盒,整整齐齐放在五斗柜上。
回头看沈明礼还呆坐着床边,又瞪他一眼,“要不是你磨磨唧唧半天不开门,从店里打包到现在,也才过去两个半小时。”
“我还没吃晚饭,过来陪我吃饭。”
“好。”
沈明礼笑着帮她搬椅子,自己坐在床头柜上喝杏仁露。
喝完她倒的杏仁露,又吃她买给他的那一份碗仔翅。
杏仁露香甜醇厚,碗仔翅顺滑弹牙,食物香气扑人鼻息,牵肠挂肚的人近在眼前。
“虞虞。”
“嗯?”虞晚啃着油鸡腿,侧眼看过去,沈明礼一脸温柔,明亮深邃的眼睛正在注视她,“你其实也很想我对不对?”
“咳咳…咳……”
她被问得呛住,沈明礼端自己水杯给她喝水顺气,顺过气又遭她恨一眼,“吃东西的时候别乱说话。”
“什么想不想的,你天天挂嘴边也好意思讲。”
短时间的分离,让彼此认清自己的心意。
在沈明礼的期盼眼神中,虞晚把油鸡腿啃完才讲,“想一个男人的滋味,我其实也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他有些失望,果然…
“但我在酒店窒息休克前,脑海里蹦出的想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沈明礼再次期待,捏勺柄的手不由紧了些,是想他吗?
还是想着和他见面?
又或者是后悔没跟他一起回北边?
“我想的居然是你谋杀我。”
“嗯,对,我谋杀你。”他有些恼羞成怒,气愤咬牙道:“以后我们的虫虫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虞晚夺过他快速拿起的另一只油鸡腿,不许他吃,“除了你对我心怀恨意,还能有谁下狠手?我告诉你,沈明白,你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要保护我。”
沈明礼怄得要死,弓腰低头一口咬走她手里的油鸡腿。
咬了油鸡腿,还不解气,依次又把两条鹅腿咬得七七八八。
看着鸡腿鹅腿上的痕迹,虞晚气地直嘟囔,“沈明白,你好邋遢啊,只咬牙印不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