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衙门在那边,我就在这儿。”
意思简单,你气得不行,就去报官,我人就在这儿,不跑。
那学子面色青一块紫一块,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说话,看着若采:“有辱斯文!”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倒是若采,笑着转头看向苏长安:“夫人懂我。”
听到夫人两个字,众人诧异,怎么叫这位姑娘夫人啊。
苏长安愣了下。
倒是夏凤翔说道:“去那边说两句?”
若采当即点头。
不去理睬周围人,苏长安与夏凤翔两人转身离开,若采跟在身后。
那店老板还想说什么呢,看若采背影还是算了,但生意还要做,于是立马看向周围人开始吆喝起来。
苏长安几人走到一处人较少的地方。
夏凤翔看着若采:“知道我是谁了?”
若采再次作揖:“采生母早故,昔年做出狂狷之事,多亏先皇后救命,先皇后娘娘便采之在世之母,救命恩人。哪儿有认不出救命恩人之女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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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安看着若采倒是愣了一下。
夏凤翔笑着说:“刚刚说狂狷,意思是知道当年做错事?”
若采一脸惭愧:“做之前就知道。”
夏凤翔问:“知道还做?”
若采恭敬回答:“知道与做,是两码事儿来着。”
夏凤翔笑了,继续问:“若是我让你回京城,准备下次科举呢?”
若采一脸发愁:“依着我的性子,可能会气着陛下。”
夏凤翔看若采:“难怪你能把父皇给惹生气了。”
苏长安汗颜,看着这位个性十足的先生。
刚刚这对话翻译过来就是.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儿不对,但我就是要做。
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不改。
若采看着夏凤翔:“而且,陛下,这都习惯在这儿了,走不了了。”
夏凤翔笑了下:“随你了,你这样的读书人,天底下少了可惜,所以别死了。”
若采作揖:“金龙吐真言,想死都难了。”
夏凤翔没去理睬若采这马屁,而是看向他手上纸钱与鸡:“是我想的那事儿?”
若采点头:“此生不敢忘。”
夏凤翔笑了下:“走了,去忙你的吧,也就是正好遇到了你而已,而且看你样子也不乐意跟我们待着。”
若采抿抿嘴唇,笑了下后看向苏长安,但欲言又止后看向夏凤翔:“小人可否与娘娘说句话。”
夏凤翔点头。
苏长安看向若采:“先生直说就好。”
若采朝着苏长安作揖:“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娘娘这一句写的太好了。”
说罢,又行了一礼。
然后转身离开。
以为是要说什么,结果就是这么一句,倒是让苏长安哭笑不得。
而夏凤翔说道:“天底下能惹我父皇生气的读书人有两个,一个是牧序,一个就是若采了,很有才学,甚至考到了殿试,那年父皇弄得殿试题目是‘西子来矣’,但这人却是写了篇打油诗上去,很是荒谬,父皇虽然恼怒,却也没说什么,落了榜后也没管他。”
“结果这人改名换姓参加第二次科举,又考到了殿试环节,但这次他愣是没来考试,结果一查,发现是若采,父皇记得这人,所以让人抓了来想问问为何不参加殿试。但这人喝的酩酊大醉,到了殿上就睡觉,想着将他弄醒,结果母后说等他睡醒吧,当时挺多人生气,纷纷进言将他杀了,但母后说哪儿有动不动就杀人的。所有人这才不说话。”
“等他醒来,父皇问了问题后,他回答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