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又不吭声了,朱标说的也是事实。
本来想请罪,端正一下态度,结果…请了个铲铲!
他瞥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朱雄英,连连使眼色。
这碎嘴子今天怎么跟个哑巴似的!嘴丢了?
帮着说句话呀傻子!
朱雄英微微摇头。
恩威,真是几十年的水磨工夫。
他算是看明白了。
蓝玉想了一宿,甚至在朱标面前,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是有罪的!是犯了国法的!
他来请罪,请的也只是朱标这个人。
他害怕朱标会因此冷落他,却从不害怕事情本身。
甚至单论破关杀将这件事,他连老爷子都不害怕,因为老爷子不可能为了这件事直接处罚一个刚立下大功的武臣、藩王勋亲。
就这种所作所为,朱标一旦不在,谁敢留他?
看蓝玉不再说话,朱标就再次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蓝玉听:
“国士遇我,国士报之…”
“孤拿你蓝玉当个人,不愿意拿训狗的手段对你,可你倒是好生的让孤开眼…呵,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竟然拿着请罪的名义搪塞于孤,其心可诛!”
说着,他直接看向蓝玉:
“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回家去吧…”
“孤也不罚你,也不骂你,今日后,你的事情就不要给孤说了,以后,也不要再来见孤…”
“好自为之…”
看朱标似乎是真生气了,蓝玉有些急了:
“这!诶!这,臣真是来请罪的呀!那…啧!太孙,太孙?啧!说句话呀!”
朱雄英震惊的看着他。
你早干什么去了!
拿朱标当年过那阵怎么不知道让我说句话?
你都不知道错哪了,甚至你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你请毛的罪? 深夜书屋
琢磨琢磨吧!别丢人现世了!
他摊了摊手,一脸光明磊落的又继续说起了昨天的说辞:
“我从你营里刚走那阵儿,你杀将破关…是吧?”
“那阵儿你咋就不知道让太孙说句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