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姐掏出了手机打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老高啊,你今天在家吗?”
陈山惊叹,大姐居然能直接管这位老同学叫老高。
陈山也有许多的同学。但是那些同学在陈山跨出校门的一刻,一道巨大的分水岭就横在了陈山的面前。
见体制内的人总需要喊一声局,见到公司里的人总要喊一声总。他的同学也都亲切地喊他小陈。
面对这条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陈山也只能堆起笑脸,弯低腰杆。
“那太好啦,我现在就下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喜悦的声音。
几分钟后,陈山面前的绿铁门,在咔嚓声中打开了。
县里的教育局局长高忠良站在了陈山的面前。
高忠良个子不高,170左右。发际线快要退到了头顶上,额头光秃秃的一边,但没有一丝皱纹。
戴着一副正方形的厚眼镜。但是却没有戴眼镜人的那种羸弱感,高忠良看上去很精神。
穿得一身质朴,但是却十分干净,衣服上也没有一个褶子。
旁边站着一个留着短发,化着浅妆,戴着耳环的女人就是高忠良的老婆王淑琴。
“老高你这几天不是天天想吗?我这就给你拉过来了几斤。”大姐自然地说道。
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普通的朋友。完全看不出大姐因为对方的位置而显示出来的拘谨。
反观陈山那就不一样了,陈山立在一旁就像是一根电杆。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在动,小心地观察着高忠良的一切行为举止。
“在哪里?我看看。”高忠良高兴地说道。
大姐丢给了陈山一个眼色。
陈山立刻领悟,赶忙把车上的菌子全部都搬了下来,一筐筐地摆在了高忠良的面前。
高忠良看见这一筐筐的菌子,眼前顿时一亮。
“我啊,也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
“我们都是一个乡的呢。我们村是二道沟。小时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