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谢如墨,眼底都是微红的。
宋惜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很快又被她逼了回去,她哭的次数已经太多了,而每一次哭,都会伴随崩溃而来。
她要忍住。
她声音带着哽咽,缓缓地开口,“八个月前,我那时还是战北望的夫人,在将军府侍奉患病的婆母,听到京兆府来报,说我侯府一夕之间满门被屠,我策马回到府中,入门所见,尽是血腥,我母亲,嫂子,侄儿侄女,护院,连同满府的下人,没有一人可以逃过去,尤其我母亲嫂子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被砍烂了,有些人尸首分离,我二哥的儿子瑞儿,他的头颅被砍下……”
她深呼吸,那呼吸带着哭泣的呜咽,她没办法再张嘴,没办法再说下去,感觉到那痛楚如山崩一般袭来了。
那一幕,永远不能忘。
“谁做的?”谢如墨问道。
宋惜惜张嘴,控制了好久情绪,才从嘴里吐出四个字,“西京探子。”
谢如墨眼底瞬间血浪滔天,他明白了。
八个月前,也是易昉屠村掳劫西京太子之后。
所以,侯府满门被屠,和易昉在鹿奔儿城做的事情有莫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