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了叶帆的心思,娘炮从车顶上直接跳了下来,冷笑了一声,说:“放心吧,我从来没有拿女人当挡箭牌的习惯,你死没死的无所谓,不过是让我多费点神罢了,就扛揍这一点来说,你算是个不错的出气筒!”
“出气筒?你受谁的气了需要发泄一下?莫不成是娘们?”叶帆从对方的话里抓住了一丝细缝,飞快的跟自己手机上那条短信联系在一起,脸上荡起一丝贱兮兮地笑,“这倒也难怪,那个暴力妞脾气上来,任谁也扛不住的,这我亲身经历过不止一次,恐怕次数不比你少!”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或者听进去,会有不一样的意思。
薛冰这个局外人听来,娘炮兄大概也就是受了哪个女人的气而已。
但在娘炮兄听来完全不是这个味道,尤其是叶帆刻意的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语气和一付欲仙欲死的表情,那所谓的亲身经历过不止一次显然有另一层的意思,那一层意思直戳娘炮兄的逆鳞。
“你喔妈,西巴膏呀!”娘炮兄极清俊的五官因为突然的愤怒的瞬间扭曲,一只脚在奔田雅阁车身上重重一顶,整个身体凌空而起,两只腿像是风火轮一般快速弹射,炮弹出膛般地向叶帆砸了过来,其势如奔雷,其速如闪电。
一出手便是杀招,这大概不属于娘炮型男的人设,一般来说总是要想着法儿猫戏老鼠般的玩弄一番,把对方从奋起反抗打到头昏脑涨,再到最后连求饶都成了一种奢望,等玩够了玩腻了才会施杀手,就像叶帆在冷库第一次碰到娘炮兄偷袭时的那样。
但这回叶帆的话触了人家的逆鳞,所以娘炮兄一出手就是重手,他连让叶帆多活一秒的心思都没有,这一跃之势起码跨过了六七米远,中间两腿交叉踢出,像极了香港功夫片里的无影脚,呼呼呼呼,威力十足,等他踢到第五脚时,已经逼近了叶帆胸口。
这一脚的力道立即加重了好几分,下定了狠心要将叶帆这个给他加顶帽子的家伙踹个胸骨尽碎,心肺皆裂,事实上他跟叶帆打过了架,知道他的底细,胸骨尽碎未必,但起码踹个狗吃屎那是理所当然。
天下很多事总不免就坏在这个理所当然上。娘炮兄第一脚蓄力踹出的同时,叶帆突然间挥拳,直接迎向了对方的脚掌。这一拳明显在姿势的观赏性方面远逊娘炮兄的无影脚,更像是慌乱之间的鸡蛋碰石头,毕竟手臂跟腿的力量值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
事实上叶帆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使这种鸡蛋碰石头的打法,甚至连想都没想,只是后脑嗡地一声,这拳头就砸出去了,等挥拳到半路的的时候,才猛然间后知后觉感觉到糟。
结果确定很糟,拳脚相撞间,娘炮兄凌空一个360度后滚翻落到了地上,然后腾腾腾连续退了七八步退到了原地然后多加了一步,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奔田雅阁的车身上,原本因为奔田雅阁冲进哥舞町大门的时候,车身已经有些散架的征兆,这一撞,哗啦一声,一侧车门直接陷进了车身。
娘炮兄眼露惊光,牙关紧咬,右腿阵阵酥麻感提醒他这不是幻觉,但却怎么也想不通,这早晨还被自己当猪头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家伙,几个小时不见,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对方这一拳所蕴含的劲力远在自己全力一踹之上,差点没把他震到内脏出血。
这特么有鬼?娘炮兄自小所受的教育跟叶帆严厉,纯粹的无神论主义者,或者说是一神论主义者,鬼是万不可能存在的,于是他只能将此当成一种巧合,却忘了花拳绣退或许有巧合,这单纯的力量比拼何来的巧合?
娘炮兄鼻孔里喷出一股子冷气,猱身再上,他检讨自己刚才的攻击过于托大,不该使那种耍帅摆酷的招式,领袖教导的好,一切都要以实用为主,于是刷刷两下再次逼近了叶帆,连续两个虚晃,觉得对方应该被晃花眼的时候,突然一个天刀回旋踢,这是他刻苦练了十几年的看家本领,其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准头之准,绝非奥运赛场上的花架子,当年他不是凭借着这一杀人魔招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咚咚咚咚,哼,四声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外加一声冷哼,娘炮兄这回双当了一回炮弹,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小腹位置像是巨浪翻腾一般,要不是他忍字诀练的同样不惶多让,这一下非跪倒呕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