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在摄影师各种指令下做出不同的动作。

而且，这一拍就是足足几个小时的时间。

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和白露都是在摄影棚吃的外卖。

“白老师，你平时的大片都是这么拍摄出来的？”

项龙心累地问道。

“嗯啊，怎么了？”

白露习以为常地问道。

“你不感觉很累吗？”

项龙忍不住问道。

“累是当然累了，但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看到美美的照片，也就没什么了。”

白露无所谓道。

“美美的照片？”

项龙陷入沉默。

这也是他今天第二不满的点——对于摄影师给自己安排的造型，他根本get不到其中的美点。

他总感觉摄影师好像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把自己往难看了化。

关键他还一点提意见的权利没有。

“怎么，你对今天的造型不满意？”

白露悄声问道：“是哪一套？”

项龙看了白露一眼：“第一套不好看，其余的都丑。”

白露：“……”

合着你对所有造型都不满意？

“算了，拍就拍吧，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拍杂志封面了。”

项龙心累地摇摇头。

就这样，

一直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拍摄终于完成，项龙长长出了一口气。

“赵老师，张老师，辛苦两位给我们拍照了，你们的技术真的太好了。”

项龙满脸笑容地对着今天的两位摄影师紧紧握手，一副感激无限的样子：“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再次和两位老师合作！”

“项老师客气，我们也希望以后能再次和您合作，我们也从您身上得到了不少灵感。”

两名摄影师也忙跟项龙商业互捧起来。

一旁，

白露看得是目瞪口呆。

刚才是谁在吃饭的时候说自己的造型没一个满意来着？

直到两人回到保姆车，白露才回过神，看着早已面色平静下来的项龙，忍不住笑道：

“丽丽，没看出来啊，你还挺会来事的。”

“这有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

项龙倒很淡定。

“那见了我你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