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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血溅石桥
雪莲花急急忙忙骑马走了,路上不时回头观望,她担心狼再返回。她想到狼不可能再三救自己,弄不好会被狼吃掉,到时哭都来不及。可是荒山野岭一个人孔看不见,遇到狼也是凭天由命,没有救自己的力量。雪莲花担心,还是遇到了狼,遇到群狼。奇怪的是,狼攻击的不是人,是马,雪莲明白狼要食物,除了她,只有马了。没有马她走不出荒山野岭,而且食物给了狼,她也危在旦夕。
怎么办?雪莲花不想杀狼,可是为了生存她必须杀狼,杀人都是小事,何况杀狼。在深山老林,雪莲花杀狼是有一套的,她骑在马上,用剑扫群狼,剑光所到之处,狼倒下一片,趁机,她骑马离开。可是深山老林除了狼还是狼,头狼一叫,所有狼聚集到一起,马吓得直叫,狼群听到更加肆无忌惮。一不小心,马失前蹄,雪莲花从马上跌落下来。群狼迅速扑上去,眼见雪莲花命悬一线,忽然看到一个蒙面人把她救了。嘱咐好快:“深山老林要小心点,否则会丢命的。”雪莲花听声音好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是谁救了自己?声音为什么这样耳熟?雪莲花想痛脑袋也想不起来,不管是谁,既然救了自己就是救命恩人,雪莲花心存感激,她想日后报答。可是谁救了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报答?雪莲花恨自己无用,枉学一身剑术,连人都看不清。幸运的是,她离开深山老林,离开危险地带,可以自由自在走路了。奇怪的是,雪莲花刚走出深山老林,迎面遇到李青岛,她问:“是你救了我?”
“救你?”李青岛感觉莫名其妙:“我没救你呀,我也是刚刚到这里,刚刚遇到你的。发生了什么事?”雪莲花说:“刚刚遇到狼群了,我的马被狼吃了,有一个蒙面人救了我。看见你,我以为是你救了我。”李青岛说:“不是我救了你,我刚刚到。”雪莲花问:“你怎么到了这里?”李青岛说:“我对你不放心出来找你,我看见十大义哥,他们说你在深山老林,我便找来了。”
原来如此,雪莲花明白了,一切是巧合,又是天意。可是蒙面人是谁呢?今天的天山路上,聚集了数不清的江湖骗子,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说好听的话他们都是为了生存,说不好听的都是为了天下第一剑,雪莲花是他们攻击的主要目标。这些人,都与雪莲花父母有联系,毕竟是习武之人,知道谁功夫好,谁功夫不好,雪莲花恰好是最好的。他们想不到一个小姑娘会有这样大的本事,连她的父母都惊呆了,自己的女儿会有天下第一的本事。在这里,父母是武林高手,也是组织者,他们都有很多徒弟,各有流派,从起式到结束,都有自己的特点。他们的徒弟各个是一顶一的高手,可是如女儿雪莲花这样的高手之高手他们惊喜。没有人打败她,所有的生死关头都过去了,她依旧如初。号称天下第一侠士的雪中飞,他拦截雪莲花三次了,第一次被雪莲花打伤了腿,第二次被雪莲花刺伤胳膊,第三次是这里,他准备与雪莲花同归于尽。可是他打错了算盘,他想同归于尽,雪莲花偏偏没有来。雪中飞自认倒霉。
为什么没有来?原来雪莲花有事没有来,雪中飞找江湖人兴师问罪,江湖人知道雪莲花武功了得,有人说雪中飞找死,还讲了一个故事。以前雪莲花杀人时用布蒙上眼睛,现在她杀人看也不看,一剑封喉。雪中飞不相信,一个小丫头有这样本事吓谁呀?
雪莲花没有来,可是雪中飞不服气,非要与她打一打,否则他不甘心,带着兄弟们埋伏山上,等着。雪中飞出名不是武功,而是他仗义疏财,好打抱不平。看到很多江湖骗子败下阵,他不服气,非要与雪莲花决一死战。此刻,雪莲花快来了。
然而,让雪中飞没想到的是,不等他动手,有人捷足先登。一只山鸡忽然飞走了,惊动了李青岛,他看着山鸡飞走的方向想着什么。片刻,他问雪莲花:“山鸡为什么这时飞走?”雪莲花回答:“一定有人埋伏在这里,我们要小心了。”雪莲花跟着李青岛绕着走,忽然发现有人跟着,李青岛说:“一定是江湖骗子,他们跟着我们很久了。”雪莲花左右看了看:“十几个人杀了算了。”
李青岛说:“杀人不是办法,我们必须离开,不能暴露山洞。”不等两个人离开,江湖片子已经有人等不及了,他们冲上来,还有人放箭。两个人在一起一边挡箭一边退,不料,李青岛受伤了,雪莲花为掩护他断后与追上来的江湖骗子拼命的抵抗,江湖骗子呐喊着,为彼此助威。雪莲花狠狠的守在桥边,没有人上得来,江湖骗子一个个冲上来,一片片倒下去,很快,鲜血染红石桥,在雪天格外醒目。
石桥不大,遇到了雪莲花死守,没有人冲上来,江湖骗子不甘心,叫起来冲上去。雪莲花又一阵杀,剑光所指,不断有人倒下去。鲜血从桥上流下来,一泊一泊,一片一片,还有一个个尸体。这样残忍的拼杀,雪莲花遇到不止一次,每次都是这样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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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岛醒来,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他劝雪莲花:“我们离开吧,在这里不能随便,如果他们包围了没有退路了。”
在天山路,下雪的心情和不下雪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寒冬腊月没有雪,可是她的心下雪了,是暴风雪。没有人知道山是什么山,河是什么河,从哪里来,流哪里去,只有石桥一座,只有守桥人一个。这样的石桥,雪莲花守护不止一次,几乎一星期前,她在这里守护过,当时是为了一个女人。她来了十几个江湖骗子,现在为了保护一个人,她杀了他们十几个人。天山的夏天也是冬天,雪随时随地都可以下,每次骑马路过这里,雪莲花都提高警惕。有一次,雪莲花骑马经过石桥,迎面过来七八个人,手拿刀拦住了她。
这样的石桥很多,小时候的玩伴经常去这里玩游戏,雪莲花也是这样的。团着雪球,分两个阵营,有人说一二三,打。于是扔雪团,有时雪团和雪团在空中相撞粉碎,他们抓紧时间继续团雪球。雪后的石桥,干干净净,如铺盖厚点的棉花。雪莲花一边看着李青岛,一边守着桥头,只要有人靠近桥,她一剑封喉。江湖骗子越来越多,想跑也难,没有机会了。可是还是有人往上走,雪莲花叫着:“你们不许上来否则会杀死你。”偏偏这时胡同里来了,他催着江湖义士:“你们上别怕她已经包围她了,跑是跑不了了。”
这时李青岛走了过来,对雪莲花低声细语:“咱们跳下去,他们不敢跳,趁机跑了。”雪莲花点点头,李青岛准备好了,两个人在一起跳下来,这样的冷天,江湖片子没有人敢跳下去,两个人果然离开。胡同里后悔来不及了,如果宰相知道一定会杀了他,他喊着:“快追上去,他们在河里跑不远,我们去对岸拦。”然而并没有人追,两个人腾空而起,越来越远了。
看到这样情景,雪中飞自知力不从心,与其找死不如离开,带着兄弟们撤了。
留下来的都是客,一群蒙面人从天而降,对江湖骗子一阵砍杀,尸体遍地,血流成河。蒙面人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们为什么杀了江湖骗子?原来是皇上派人来,飞鸽传书,说雪莲花杀了江湖义士,又派更多人去江湖寻找雪莲花。其实,雪莲花和李青岛根本就不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是两个人杀的。等到两个人再返石桥时,已经有人守护,想通过不可能了。
又是一个下雪天,石桥附近多了一些人,他们悄悄的走上桥,等守护桥的人发现已经有人杀了他们,桥可以随便过去了。这伙人是李青山派来接雪莲花和李青岛的,他们都是通过飞鸽传书知道情况,迅速派人来救了两个人。
雪莲花把李青岛送回山洞养伤,她骑马奔驰,一路砍杀。为了寻找杀父母仇人,每天都在桥上通过,于是又被人跟踪了。有一天早上,雪莲花准时去迷谷城,途中遇到了埋伏。江湖骗子隐藏在桥周围,当雪莲花骑马奔驰到了石桥时,埋伏石桥四周的人一哄而上,乱剑刺死马,而雪莲花趁倒下的功夫腾空而起,避免遇害。当江湖骗子醒悟想继续寻找时,雪莲花已经不知去向,留下一片埋怨声。
李青山感觉石桥重要,可以威胁山洞的安全,他把人马撒岀去,直截了当守护石桥。这样的情况让江湖人感觉无路可走,他们都是宰相的人,马上飞鸽传书请示。终于,宰相有话,一个石桥算什么。宰相不想为石桥火拼,可是胡同里恼火了,带着江湖人朝石桥扑来,一场大战不能避免。江湖人想过桥,守护桥的人拦截他们,双方火拼。李青山下令:“凡是过桥者,杀。”胡同里下令:“冲上去,赏。”
双方叫起来,杀人了。第一个冲上去的倒下了,被砍了脑袋,砍第一个脑袋的老袋被人砍了他脑袋,倒下了。一场混战,血溅石桥。
从早打到晚,双方不断增援,夜幕下,看不清对方,有人杀了自己人,有人掉下石桥,有人找不到方向,有人跑到对方的阵营,杀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双方没有几个人了。李青山率先杀了胡同里,把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杀了,其他兄弟奋不顾身杀了剩余的江湖人,石桥之战结束了。当李青山带着几个人回到山洞里时,所有人大吃一惊,李青岛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李青山说:“江湖人冲上来被我们打败了,我怕暴露阻挡了他们,想不到打开了。”李青岛说:“一个石桥不值一提,死了这样多兄弟,我们这个山洞外人难攻你不是不知道,犯不着急的。”这时雪莲花从外面回来了,她说:“兄弟们辛苦了,我听说后马上判断是你们做的,先休息吧,吃饭睡觉,一切安好。”李青山带着几个兄弟休息,雪莲花对李青岛说:“打也打了,江湖人还会有,我们防也不行,必要时只有打了。”李青岛解释:“这支人马是你父母留下来的,必须珍惜。你布置好,等我伤好咱们转移。”
石桥血战的消息已经有人飞鸽传输到了宰相耳朵里,他生气:“这个胡同里怎么不小心,不是告诉他不要担心石桥吗?”生气归生气,宰相又派人来,这次他找皇上请示:“石桥附近有人叛逆要派人来清剿。”皇帝的心里明白,宰相是借口对付自己,点点头:“既然是清剿,派人去就是了。”皇帝知道宰相想什么,顺水推舟不费力安排好了自己的人,不动声色。一支人马浩浩荡荡开到石桥,寻找山洞,等找到山洞时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返回交差,皇帝不再相信宰相,争斗在暗里较劲。
这是一次精心布局,不论皇帝还是宰相,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宫里宫外,江湖上下,安排好一切。
可是雪莲花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一切似乎是一个谜。此时此刻,石桥如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连接两岸,为过往行人站岗放哨。有一天,一个骑马的人来到桥上,观看好久,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是李青山,他想战死沙场的兄弟,想血溅石桥的一天一夜,他想的很多,很久,很诱人。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即将做什么,他们的事神神秘秘的,都在计划中。
在李青山背后还有一个人,他就是雪中飞,他们都在观察石桥,想利用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