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呸一声,再次抡起锤子,将杨洪摆放在楼道里的柜子鞋子,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这个贱男人,疯得还挺聪明,还知道占便宜,把楼道堵的七七八八的,走个人都勉强。
杨洪听着外头的动静,那是一点都不敢出去了,缓过劲来后,拿出家里的药箱给自己止血。
“贱人,竟然敢弄伤我,哟一定跟你没完。”
杨洪低声咒骂,拿出止血棉和碘伏,呲牙咧嘴的擦拭着脸上凝结的血痕,然后左右查看自己脸上和嘴里的伤。
鼻子很痛,嘴也很痛,他看了又看,还是没舍得去医院看。
他爸妈死得早,小时候也没读过几年书,文化低,平时就在一家小工厂打工,每个月收入不高,努力了小半辈子才存了一些钱。
这两年不知道怎么了,买房的欲望是越来越强,明知道自己能力不够,最后还是咬牙买了这套,光是每个月的房贷就要榨干他九成的工资,好在厂里包吃,他才能勉强度日。
谁知道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买房的时候稀里糊涂也没注意听销售说话,买完才反应过来,一百二十平的房子,里头只有九十多,剩下的全是公摊。
他生气也好,闹事也罢,签了合同就不能退,要是退房,大几万的订金就全打了水漂。
住进这套房子里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经济上的压力让他越来越暴躁,公摊面积的事也压在他心里不断发酵。
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面积,他霸占楼道,引来整栋楼的邻居的不满。
楼上的人没日没夜的跟他争吵,逼他就范。
生活上的不如意,工作上的不顺利,种种事情凑在一块,他直接就爆发了。
经过半年的斗争,整栋楼都安静不少,唯独只有六楼那个贱女人还在针对他。
杨洪一想到外头的金莲,表情就瞬间扭曲起来。
他有个女上司,平时只要他工作上有一点点的不好就会被严厉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