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头瞥了李军一眼,道:“你是前年入的缉事厂吧?”
闻言,李军点了点头,道:“本来进的是锦衣卫,然后被转到缉事厂了。”
“那不就得了,那时候,京城能跑的泼皮无赖都跑了。”
档头笑着说道。
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众的屠狗辈,其实说的是如屠夫这类普通百姓,而不是什么泼皮无赖。
屠夫为救人而杀狗,这是普通百姓的正义之心,本就不应该因为杀狗而偿命。
做了一百件坏事的泼皮无赖,并不会因为做一件好事就能被称之为仗义,这些人多是欺善怕恶之辈,面对北边的铁骑,甚至能够抛弃家中老弱而南逃。
档头想起了那一战,新帝铁腕,君臣合力,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其中自然包括当时的锦衣卫和缉事厂。
那城头上的华盖,就算是现在想起来,档头都感觉热血沸腾。
然后就是斩旗之功被一个小屁孩给抢了去,当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错失了一个可以近距离面圣的机会。
听说后来那小屁孩去了北边建功立业,而自己则是转上了缉事厂档头,生活质量上去了,可心中总是会想着,什么时候能有那么一个机会。
“难不成以前京城没人管吗?”
李军的声音将档头唤回了神,那可是天子脚下,难不成以前兵马司的衙役不存在?
“能在京城立山头的,那可不是普通衙役可以管的。”
档头直接回复道。
“可现在为什么没有了?”
李军问道。
闻言,档头跟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李军,那眼神都让李军感觉到脸红。
“你认为我们是在干嘛?”
档头反问道。
李军答:“原来如此。”
他又不是白痴,自然知道档头反问的意思,就好比白莲教这种庞然大物都被盯着,更何况京城那些鬼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