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彼时,未待明见,隔苍烟,楚香罗袖。
她素手绾风里吹开的发,似蝶拂柳。
“关公子,你有些人出生是为了什么?”
关书书惘然不知她所言何意,还不等回答,她已望着四周被自己毁掉的一片残垣,自问自答起来:“这世上总有些人出生的唯一意义,是让人杀之而后快。”
她又失笑摇了摇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是让我杀。”
她清凉凉的话语,似凛冬暮寒时的初雪,连滔的杀意都可以干净到透明。
直到墓幺幺掠过他的身侧,他还未曾回过神来。
数道箭簇已呼啸而来。
他这时才察觉这密洞里还有机关,得亏了她反应极快地掠起他,将他抵到墙根——以一个足以让他面红耳赤的姿势。
墓幺幺紧紧贴在他身上,单手抵在他的腋下,另一只手反手推开,一道花形的屏障将他们二人护在其郑
“有机关。”
她仰起头来,笑意带嘲。“原来关公子眼不瞎。”
“我……!”关书书气梗,望着四周四面而出的箭簇,神识飞快地一扫而过,大惊失『色』。墓幺幺是把他们所在的这个密洞所有的人骨给毁了个尽,那里头所有的机关也都暴『露』出来了。
这眼下只是最低级的箭阵。
光他神识所扫过,最起码还有不下二十种机关在等着他们,四面八方,不留一丝死角。那可不是不留一丝死角,墓幺幺那两下子,把所有该激发的不该激发的机关,雨『露』均沾一个不落地给全激发了。
他嘴角有些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