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掠过他红彤的耳尖,看了那手稿两眼,并没看出个所以然。
“你看落款。”他提醒。
“直斋越人?”她依然不解。
“嗯。”他点点头,极为认真地看着她,“直斋越人,你听过吗?”
“不知。”
“那你知道《越苏酒『乱』言》吧?”
“这个……知道,不是很出名的一本杂集吗?”依稀在汪若戟让她看的那些书里,有这样一本书来。“是这个人写的?这本书写的挺好的,里面很多观点……很特别。”
“能不好吗?那是三十年前珑翰院1的三大承箕之首。所谓承箕2,那是可以当面给圣帝直谏而不获罪的大才子,一顶一的大学术家才能当上的官位。茅大先生更是写了一手惊地的好字,当时那都是有市无价的墨宝。”看得出来,关书书对这个人还挺崇拜的。
“敢情不是对我相思成疾,是对这位大学士啊?”她啧啧道。
关书书破荒地对她的挤兑置之不理,崇拜的神『色』渐渐黯淡成了非常慎重认真的样子。
“三十年前,隆国发生了一件震『荡』朝野的大案子。”他沉下声音,娓娓慢慢地讲道,“这件事牵涉极深,以至于当时掌管珑翰院的太宰林黎不得已告老还乡,一大批官员被牵连,诛九族的,满门抄斩的……本应两年一开募官的国试也关闭了六年。而牵涉最深的珑翰院直到现在,直接归月族峯月军的大统领直管……”
“等下,你意思,隆国珑翰院这帮子读书饶头头,是一届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