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满不在乎地撩起车帘,怡怡然上了辇庭里,“别耽误时间了,走吧。”
走了不到半脚程,车帘被撩开。
墓幺幺翻看着玉简,也不抬头也不做声,顺手将一杯冰水递放在塌前。
蔺雀歌沉默了半晌,揭下沾满了扬尘的面纱来,娇嫩的脸蛋被晒的红彤彤,汗水不住地朝下滴淌。她端起冰水,很不自然的声:“谢谢。”
墓幺幺无动于衷地继续翻看着面前厚厚的玉简,并不应答。而蔺雀歌本就不是一个外向的人,更何况面对墓幺幺,干脆地闭眼调息入定了起来。
这样倒是非常平静的,相安无事了几。
隆国西域,不止是要比东边热上很多,在车辇上,倒是叫他们领略了不同于东方的人文风貌。不过一路以来,遇见了不少拦路要饭的流民,看方向,都是从夜昙郡那边来的。
“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多灾民?不是夜昙郡是隆国最富有的郡吗?”蔺雀歌看了几次,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隆国最富有的不是夜昙郡,是弗羽家。弗羽家就是钱堆成山,下面的人该饿死还是要饿死,该穷死还是要穷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墓幺幺难得会有耐心地回答了蔺雀歌。
蔺雀歌的眼神很明显地暗淡了不少,表情也更加忧郁而难过。“弗羽家大爵爷不是人中龙凤吗?”
“怎么,对未来的夫君失望了?”墓幺幺问道。
“你瞎什么呢?”蔺雀歌恼怒地剜了她一眼,低头入定,再也不理墓幺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