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很明显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转身上了车辇:“随你们吧。”
……
夜半,墓幺幺被外面的吵闹声扰起,她轻撩辇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篝火。
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又要高度警备,护卫们都累得够呛。难得能休息片刻,也是放松了很多。除了轮班当值的一些,剩余的都喝上了酒。
那几个孩果然没走。
他们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那个女孩将蔺雀歌从地上拽起,非要她也陪着跳。蔺雀歌的身段本来就美得够呛,随意地转圈,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护卫们不少看的眼都直了,纷纷鼓掌叫好。
“主人。”车辇外一声恭敬平冷的唤声。
墓幺幺放下了帘子,转头看着他。
这些,染霜一直自告奋勇地去单骑探路,在这个鬼热的西域里什么也得晒掉几层皮来,可是看他轻轻摘下面具,别脸了,连脖子和手都没有黑上一丁点。
“首先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的主人。作为护卫队副队长,你要喊我墓贵子。其次,你已经这么没规没矩的了?也不禀报,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染霜弯下腰,端着满满两大盆冰,放到她的床榻前面。
墓幺幺沉声不语,好似没看见,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简。
“这些孩子我已检查过没有问题。”他垂手站在墓幺幺身侧,声音依然冰冰冷冷的。
半晌,她终于抬起眼来,看着仍然杵在自己面前的染霜,道:“还有事?”
染霜显然没料到她突然抬眼的对视,一怔,紧接着刚才完美的冰冷就被慌『乱』所瓦解,先是点零头,继而又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