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啧。”一声轻轻地舌滑过齿的气声,从哈端的背后响起,是不屑还是别的什么?哈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的后背就猛然一凉,本能地凭空翻身将长矛向后声音的方向猛然递出——
矛尖丹花盛烈的再放——
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如同烟花一样绚烂。
而末了,烟尘海浪皆散去。
一个比起这荒人能使用的祖海遗物要娇小单薄上许多的身影,如同一枚羽毛一样轻轻地踩在他的长矛之上,从上而下地望着哈端。
睫下的翠眼半阖的柔和了太多锋芒,竟宛如怜悯。
“我之前就说过了,哈端——你的人头,我要定了。”
“噗嗤——”在一旁放着的笼子里,哈睿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匍在了地上,淅淅沥沥地白色血线如同浸透了银粉的水絮那样沿着他的唇间流淌了一地。
而墓幺幺手中半开半阖的红骨黑扇中,一条条银色的雷光编织在她的周身,如同一块半透明的纱衣连着的是哈睿的笼子。
“你……难道?!”哈端猛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他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去看着哈睿笼子上闪耀的银色雷光,“你竟然拿哈睿来替你抵挡祖海遗物?!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白了,是你扇子里的雷电将遗物的伤害传递给了哈睿?!”
“没错。”她拿着扇子挡住了嘴唇,笑声却没有被挡住。“听说你们祖海遗物为了防止我们人族的觊觎,需要有特殊的血脉才能继承,还会时刻回收——看来这种为了防止我们这些强盗,还真的蛮好用的。是吧,哈睿?”她探过视线望向哈睿。
哈睿连受了两次祖海遗物正面重创,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他并不说话,只是咳嗽着。
“啊啊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贱母畜!!”哈端狂躁难抑,可蓦地,他望向哈睿眼珠一翻,狰狞笑道,“不过,一个能被贱种俘虏的废物,我也没必要在乎!”
“啧啧。”墓幺幺咂舌,看向哈睿好似很同情地说道,“看起来你们兄弟关系真的蛮差。”
“皇兄——”哈睿终于开口了。
“住口!难道你连我族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了吗?因为贪生怕死,你要让我不使用祖海遗物?别让我看不起你!”哈端冷斥道。
“不。”哈睿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管我——只是,这种小伤我能撑的住。只是,你一定要赢了墓幺幺。”
“还用你说!”哈端一边怒道,一边再次挥舞起了长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