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私币这个案子很快就结案了——圣帝震怒,户部、内务府如墓幺幺所想的那样,掉了一大批脑袋。朝司爷呢,午门外生剐了。
墓幺幺和封枭虽然查案有功,但朝司爷重金部署的大阵机关重重,他们两人也受了不轻的伤,还让其中一名犯人逃了,因此功过相抵,免赏,轻罚,罚两人闭门思过十日。
——最重要的是。
墓幺幺躺在床上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你对楚相夫人出手了?”哈睿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墓幺幺现在已经有意地开始告诉哈睿一些事情,她现在势单力薄,急需培养能用得上的心腹。她本来就觉得哈睿很聪明,把一些事情告诉他,一来给他找点事做,二来说不定哈睿还会给她一些独道的看法。
“如果不是高翊当年在中间搅和,我爹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墓幺幺仰头看着床顶。
“你……”哈睿露出担心的神色,“是在为你爹报仇吗?”
“不。”她摇了摇头,想起青藤试上汪若戟看向高翊的眼神,“我爹生前就和高翊应该有过什么别的交易。王师傅说过,我爹在各处都埋了线,高翊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圣帝此次非要查这么深,估计也是想借敲打高家,来敲打敲打最近风头太过的楚相。毕竟大隆二相,现在只剩下楚九。圣帝是要借着这个案子,杀几个高家的人,敲打楚九低调点,别太过分。”
“可你也不至于让董安安把楚相夫人高翊的名字也写上吧?”哈睿说道。“高翊也不可能在自己家里藏私币,就算真去搜也找不到她的证据的,就算找到了能把她扯进去的证据——楚九在这,圣帝也不可能杀了高翊。”
“是不至于。”她说,“但是我就是要让高翊和楚九记住两件事儿。”
哈睿轻轻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嗯?”
“一来,我墓幺幺睚眦必报,一桩一件我都给他们记着呢。二来,当时不报他日必报,所以以后最好在我面前夹紧尾巴,但凡让我找到他们哪怕米粒大点的毛病,我也会扒秃他们一层皮。”
“你是要和楚九为敌吗?”哈睿问。
“楚九不知何故和我爹有大仇,霸相府灭门,他必脱不了干系。”墓幺幺转过脸看向哈睿,“从那一天起,我俩之间就不是为敌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