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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让韬光谷乱成一锅粥的白韫玉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暴怒。
相反,他很平静。
他坐在墓幺幺的面前,平静地看着她身上那些伤痕,铭刻于她胸口上的那三个字。
白韫玉的肤色本来就浅,冷白不说,每个第一次遇见他的人都会觉得他的肤色浮现一种不祥的青白,不见任何血色。墓幺幺以前就总说韬光谷水土不养人,一定要把她玉儿养得气色好好起来。
可现在,他的脸色反而有些红润了,看起来气色好像好了很多。
然而墓幺幺却心知肚明,那些红润,不过是气血逆行的征兆。她担心不已,探出手想去——
可白韫玉静静地看着她,理智地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很有逻辑的正常人那样,仿佛认真在思索这一切之间的前因后果,最终竟只问出了墓幺幺完全没有料到的问题。
“狐狂澜呢?”
“被……狐玉琅做成了傀儡。”就算她再怎样小声说出那个名字,她也知道,白韫玉并不会忽略不计。
“嗯。”白韫玉轻道,他并非不经人事,怎不知晓她身上那些已经永久留下的伤痕是怎样留下的,就像她胸口那三个字,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故意留下不可消磨伤痕的恶意。
墓幺幺沉默了一下,将里织穿好,又想弯腰去捡自己的衣服先把身体遮住。可刚弯下腰,手腕就被人攥住,一把按在了怀中。
她清楚感觉到他的呼吸紊乱,气息极为不稳,心跳很狂躁,可他的嗓音还是努力很平静很平静了。“我会去请丹祖祛掉这些伤疤。”
“……”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