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三个反问,噙着茶淡淡看他。
那一盏茶,那一点似有若无的浅笑,巍峨群山木已成龙。
蔺藏锋恍觉得眼前的少女身上竟与另外一人重叠了,一股心底暗生的惧意从脚底攀爬至他的手指。
——怕什么?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蔺藏锋的心里莫名其妙地重复了这句话,而后才张开手指,又攥紧之后才能平复下来看向墓幺幺的身旁。“郡主今日想法有些太多了,要我来?”
“蔺门主请说。”她不急不缓。
“我想着,一来呢,蔺某和郡主的渊源可不止是叙盎亭和雀歌啊。郡主贵人能多忘事儿,蔺某可不行。二来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债子偿?哦不,女偿。至于这三吗……”
轰——
墓幺幺面前自动亮起一道光来,抵住了那一剑。
“我想,怕是那位前辈可能在我临仙门内,保不住你。”蔺藏锋已攥了一把短剑,指向了墓幺幺。而她四周,则于瞬间被人团团包围住了。
“啧,这倒是。”墓幺幺转眸看向右后方某个位置,“毕竟我也没想到,您还真请了位大尊来对付我。是吧,果木大宗,哦不,果尊?”
她说道。
食苦山的果尊,也是墓幺幺的老熟人了。被人揭穿,她一点都没有意外,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她,甚至还仍称呼她为——“墓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