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意?”她顺着他的话直接问道。
“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他温和笑了起来,手指掠过她的杯盏,那杯盏里立刻又斟满了水,“你说呢?”
“……”墓幺幺沉默着端起杯盏缓缓喝了口水。
“虽然这时蜕府的幻觉的确玄诡,但这般东西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精神控制罢了。幺幺你这般道心,它怎会是你的对手。照理说,你应该会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它是幻觉了。但,你苏醒却比我还慢上许多。”狐玉琅垂目看着她,想从她微颤的睫下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眸光闪烁,“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好奇,你在那幻觉里见到了谁,能让你如此沉迷——沉迷到就算知道是假的,也不肯醒来。”
她仰头把水喝尽了,把杯子还到了他的手里,站起来朝面前不远处的那一个石门走去。“走吧。”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未告诉对方他们各自的幻觉里见到了谁。
但区别就在于,她清楚明白的知道他见到了谁。可他,并不知。
狐玉琅看着她的背影,手里的杯子被他捏碎了,那些碎片刺破了他的手掌都仍不自知。
“啧。”他重重地将舌尖在后槽牙上抵过,破出的舌尖血似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好上一些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差了。